药老的脸色总算有了变化,十分严肃地道:“有,先别说她每到月圆之夜将受寒毒侵蚀,单是日后那些居心叵测之人知晓兮儿身子的特殊,便没几个人能护得住她。”说着,又抬头看向萧汀晔,似笑非笑道:“如今的兮儿也许不一定能给你带来助力,甚至可能会将你置于险地,你还愿意娶她?”
“如若有机会,我愿用余生护她周全。”萧汀晔紧紧握着拳,长睫向下耷拉着,似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又慢慢地松开紧绷的拳头,眸光坚定地看向药老,“但不管以前如何,以后怎样,只要谈姑娘还是我的未婚妻,我便不会对她置之不理。”
药老静静地听完他的话,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许久后冷冷一笑,“那如果不是了呢?你便要见死不救了?”
“我不会见死不救。”萧汀晔肯定地说了一句话后,又低着头,似嘲一笑,道:“只是若谈姑娘日后能另觅良缘,我自然没有立场过多与谈姑娘接触。”
“这几日里,我瞧着你和兮儿之间,一直是你自作多情,若你无所图,怎么会愿意如此?”药老的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带着审视的意味。
“谈姑娘于我有恩。”萧汀晔面沉似水,无喜无忧地说道:“所以是自作多情也好,又或是自讨苦吃也罢,我自己选的路,自然不会半途而废。”
此话落后,二人不再言语。
许久,药老缓缓叹了口气,说:“也罢,只是你记住,兮儿是我最疼爱的弟子,我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伤害。如果你敢辜负她,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
萧汀晔微微颔首,表示明白,面上却并未有丝毫变化。
药老轻轻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去。
萧汀晔也完全不在意他内心究竟有何想法,转身迈步而去,没有丝毫留恋之意,却在瞧见站在不远处的陶江榆时,堪堪停下了脚步,对上她带着愠怒的眸子沉默不语。
见他不动,陶江榆直接走到他面前,“谈姐姐就是你的那个未婚妻?”
面对陶江榆的质问,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似乎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
陶江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气呼呼地质问:“你先前为何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