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刘协丢飞了桌面上所有的东西,就剩下一枚印玺,被刘协抄在手上砸向了伏完的额头。
伏完不闪不避的挨了刘协一印玺,额头的鲜血顺着眉心和鼻骨分开流了下来,而鲜血在流过眼角的时候明显的淡了很多。
大概是因为见血了,刘协歇斯底里的疯终于停止了下来。
这时的伏完面色沉默的对着刘协深深一礼,这种平静不仅仅刘协感觉到毛骨悚然,连一旁的曹昂也感觉到颤栗不安。
“陛下,您已经不小了。”伏完嘴角上划笑着说道,帮着刘协缓缓地将玄衣整好,将冕冠戴正,“有些时候我们帮不上的时候,陛下您一定要自己找到方向。”
伏完伸出自己那双因为近几年不断的练武而显得有些粗糙的双手,缓缓地帮着刘协整理着服饰。
“陛下,有些事情只有自己亲身经历才能明白对错,是非忠奸在这个世上并不能轻易的看清,对于有能力的人,您需要给于尊重,而有些时候现实和你的认知是有差距的,您需要去束缚自己。”伏完一边帮刘协整理玄衣,一边缓缓地述说着。
“陛下,天子应该是喜怒不形于色,任何时候都不要表现出自己的情绪,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记得思考一二。”伏完默默地说道。
随后做完一切,说完一切的伏完缓缓地退后,这时,之前因为歇斯底里的疯,导致衣服凌乱的刘协已经被他整理好了衣衫,看起来已经有了几分天子的威严。
只见伏完缓缓地退后五步,随后双膝跪地,对着天子深深三叩之后,起身直接朝着书房门口走去,那冷漠的面色,甚至连曹昂都不愿意与之对视。
“曹子脩你也走吧。”伏完推门而出,面上的血迹尚未收拾就如此走了出去,而王越看着外面已经分列站好,就像是木头人一样的禁卫对着曹昂开口说道。
曹昂闻言当即也不再说话,直接转身离开,前去追赶伏完,而王越也随即消失,偌大的一个书房瞬间就剩下刘协一个人,刘协只感觉双腿一软,便后倒在了椅子上。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书桌的印玺上,那暗红色的血迹这一刻显得无比的刺眼,随后宫女和宦官低头进来沉默着收拾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