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在泰山将世家的事情处理的七七八八,然后将陆逊和卢毓外放到青州之后,就开始处理鲁肃遗留下来的政务,虽说细节不怎么优秀,但是大框架上绝对没有任何的问题,毕竟单比眼光,没有人会比他更长远。≥≥,
之前叛乱的余波已经基本消除了,一干世家也得到了刘备和陈曦的底线,虽说不算是太好,但也不是很坏,至少刘备和陈曦都没有彻底灭绝世家的想法,只是希望世家能更切合这个社会制度。
“怎么了?文和?”陈曦看着神情微微有些古怪的贾诩问道,总觉得对方的神情有些古怪。
“袁术的情报,你自己看看。”说着贾诩神色沉稳的将那张情报人员送过来的信纸递给陈曦,“你看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陈曦不解的接过信纸,快速的浏览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来看着贾诩,“战局形势和你判断的一模一样,只是这个袁公路,怎么突然像是被附体了一般?”
“大概是卸任之后见到了下层百姓的生活,以及世家的行径,完全颠覆了他的观念,袁术可以说是一个奇葩,他的准则像我这种人很难理解,但是他确实有着自己的准则。”贾诩平静的说道,稍稍想想就知道怎么回事。
“袁术发招贤令啊,这是自我们和曹孟德之后又一个有胆量这么干的,而且还不像当初的我们和曹孟德那么凄惨,从某种程度上袁公路这种行为才能算得上折节下交。”陈曦将情报放在一边,笑了笑说道。并没有什么担心,袁术反应的太晚了。
“孙策和周瑜对于豫州扬州还有荆州北部的控制力在不断上扬。而且袁术基于某种心理极其信任这两人。”贾诩皱着眉头说道,“如此一来恐怕我们想要在袁术心中种下一根刺是不大可能了。”
“人心本身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陈曦倒也没有太多的担心。“我们的目标是仅仅是淮水以北,这样到我们北伐的时候布防于淮水,隔江驻扎,就不会担心后方防线的问题。”
“不过庞士元居然败于益州军手上了,按照你之前所说的不应该如此。”贾诩皱着眉头说道,“而且输的方式非常的凄惨,更重要的是按照送来的情报我曾经推演一遍,基本是真的败北了。”
“败而后成而已,益州那三位我们也都知道能力不弱。恐怕就是换做你们去,如果谨慎行事也很难有大胜之机,而以庞士元的情况,我怀疑他赌的可能性很大。”陈曦神色平静的说道。
“我也有所怀疑,但是我们的重心不在益州,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袁绍快要动手了。”贾诩看着陈曦郑重其事地说道,“很快袁绍就要动手了,不出意外的话。他会顶着夏日的高温出战。”
“就食于我们吗?”陈曦微微颔首,有些头疼的说道,相较于袁绍后方基本已经没有问题,刘备的后方还有一些小麻烦。
“到时候由我跟随主公前去前方。你坐镇后方掌管后勤和调度。”贾诩眼中划过一抹精光说道,“袁绍一直在麻痹我们的感官,公孙伯圭方面。恐怕他也是抱着一锤定音的想法,否则不至于拖到现在。”
“我已经派人前去幽州了。不过希望不大,之前我和玄德公都曾写信给对方挑明现在得形势。希望对方能乘船撤往青州,至于北疆,等我们击败袁绍,依旧可以任他纵横,震慑胡人还需要他,可惜,信是送到了,但是却没有给回复。”陈曦叹了口气说道。
虽说陈曦对于公孙瓒纯粹种族主义的做法有些不太感冒,但是站立在这个时代的角度,陈曦很清楚公孙瓒的做法很正确,而且公孙瓒杀胡人从最初的心思来讲也确实没有什么私心,各方面来讲他当得起英雄。
“不过他已经同意将他的妻妾儿女接过来,算是将后事托付给玄德公了,但是他自己不愿意过来,刚则易折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唉!”陈曦一脸无奈的说道,他还真是想救公孙瓒一把。
“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如此。”贾诩面无表情的说道,对于公孙瓒的死早有预计,毕竟对于一些将军来说死亡比苟且偷生更为重要,“他将北疆的事情交代完毕的时候,恐怕就是他的死期了。”
“至少公孙伯圭自始至终从来没有违背过自己的誓言,就算他攻伐中原也从来没有停止过与胡人的对抗。”陈曦平静的说道,“在没有别的选择的情况下,轰轰烈烈的走完人生也是一种好事,至少北疆的百姓会记得他。”
“这种自己不想活了的人,我们想救也没有办法,不过如此也能减轻一下我们的负担。”贾诩叹了一口气说道,不是他们不愿意救公孙瓒,而是公孙瓒自己不愿被救,他宁愿与北疆共存亡。
“到时候由你先一步和玄德公去前方吧,虽说原本的想法是在我们做好一切准备之后再开战,而且为此我还准备了一些后手,可惜天不遂人愿。”陈曦撇了撇嘴说道,然后扭头看着在一旁面无表情批阅公务的李优,结果对方完全不接话茬。
“能压到现在已经算是怜天之幸了,而且相较于袁绍我们做的准备已经足够多了,至少在我的判断之中,至少我们还能做到玄德公亲来,而对方恐怕是私自调兵了。”贾诩看着陈曦平静的说道,他的精神天赋最强的一点就在于,当情报足够的时候,他足够“看”到未来!
“这就要看袁绍心胸如何了,不过就算是田丰等人一片丹心,恐怕对于袁绍来讲也是根刺,你将局面一步一步压到现在,终于要引爆了吗?”陈曦看着贾诩一脸笑容的说道。
智计可怕的地方不在于战场的谋略,不在于颠覆一场两场的战争,最可怕的便是贾诩这种,他的每一步走出去都会让对方跟上来,并且让对方跟在他想让对方出现的位置,让原本一场场硬碰硬的战争最后变成自己一个人的棋局,没有对手,只是自己和自己对敌。(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