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这边陪着沈逸初在吃大餐,另一边沈万谷已经快要疯了。
早上八点半,正在踩缝纫机的沈万谷接到警署的通知:有律师找他。
之前的他,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警署根本不让他接触外界。
这下好了,终于有律师来找自己了。肯定是自己之前的朋友知道自己有难,特意过来搭救自己的。
沈万谷从缝纫机上下来,挺了挺已经有点佝偻的腰板:我肯定很快就能出去了,等我出去一定要陈东好看。
京海已经被陈东经营得铁板一块,看来自己是没什么机会了。
难道要去找巩寒?可惜,那个王八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沈家的灭亡,要说陈东占主要原因,将要原因就是巩寒。
不站出来帮忙也就算了,还在背后捅刀子,最后沈家垮台之后,市值最大的安仁地产就是被巩寒给抢走了。
难道,就要这样算了?自己不甘心啊。
无论如何,先出去再说。沈万谷脸上终于又出现了久违的笑容,自信而从容。
迈着豪迈的步伐,沈万谷来到一个小房间里,见到了那个青年律师。
一看就是青年才俊,穿着藏青色西装,头发梳理得很整齐,拎着小公文包,正坐在一个椅子上等着。
“沈先生你好,我是修图律所的张狂,受许先生委托,这里有几张照片需要送给你。”
“是哪个许先生,桓达地产的许先生吗?”
自己跟许家银好像不熟啊,他怎么会来给自己送东西呢?不对啊,就只是送东西吗,不准备把自己弄出去?
心里带着疑惑,沈万谷接过一个信封,从里面抽出一沓照片来。
“是东胜安保的许军许先生。”
沈万谷往外抽照片的手轻轻抖了一下,竟然是陈东安排的人!难道自己还是要继续在这里踩缝纫机?
刚才期望有多大,此刻绝望就来得有多猛!
刚才的步伐有多自信豪迈,此刻的心就跌得有多深。
绝望从心底涌起,寒意弥漫在心田。
颤抖地把照片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