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府,堂屋大门紧闭。
堂屋之内,程处默和程处亮嗷嗷叫的声音,伴随着程咬金的怒骂声,此起彼伏。
程俊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抬头看着天空,喃喃自语道:“真是相亲相爱一家人啊。”
程忠站在旁边,忧心忡忡的望着屋门,闻言看了他一眼,神色变得古怪起来。
就在此时,屋门打开,程咬金黑着脸,两只手分别拎着鼻青脸肿的程处默和程处亮,对着程忠说道:
“程忠,给老子备车,老子要带这两个孽障去赎画。”
程忠当即应了一声,快步跑去准备马车。
很快,马车离开的声音,在府门外响起。
程俊看到程忠带着府邸的几个下人,正清点着放在庭院钱箱里的公帑,走过去问道:
“忠伯,你是不是在担心我大哥二哥,会从里面拿钱?”
程忠一边在册子上记录每个钱箱里的数目,一边摇头说道:“老奴并不担心大郎和二郎会从这里面拿钱。”
看到程俊一副好奇的样子,程忠解释道:
“大郎和二郎,本性不坏,他们只是缺少关爱而已。”
“老奴可以断定,即便大郎和二郎从公帑里面拿了钱,也不会花出去一文。”
“不归他们的钱,他们不会用的。”
程俊闻言,目放异色看着他,“忠伯还挺信任我大哥二哥的。”
程忠一笑,说道:“毕竟,老奴是看着他们长大的,他们为什么这样做,老奴比谁都清楚。”
说着,他叹了口气,“自从夫人仙逝后,郎主有了续弦的念头,大郎二郎知道,往后家里多个人,多个弟弟,便不会得到郎主的注意,他们在家里的所作所为,其实都是为了引起郎主的注意而已。”
“就拿刚才来说。”
程忠指了指堂屋方向,说道:“那幅‘舍得’,被大郎和二郎拿去卖了,可是,他们将卖字画得来的钱,悉数给了郎主,郎主带着他们去赎字画,一会不就拿回来了吗?”
程俊赞赏道:“忠伯真是心细如发。”
“那,这个怎么说?”
说着,程俊从怀中取出了十枚小金珠。
程忠神色一怔,“这是......”
程俊道:“卖字画的钱。”
看到程忠脸色大变的样子,程俊接着说道:“如果不出我所料,我爹,等会可能会跟收字画的人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