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什么狐仙，我看是亏心事做多了！”

“城东王镖头家的老太太病了半个月了，名医请遍，就是不见好，邪门！”

“还有还有，知府大人家的小姐下月要抛绣球招亲了！啧啧，要是能攀上这门亲……”

各种八卦传闻，真假难辨，但林正却从中筛选出了一些有用的信息。那些涉及“不太平”、“怪病”、“疑难”的消息，或许就是他潜在的机会。

一连几日，林正都混迹于市井之中，不动声色地收集信息，并暗中观察云州城的风水格局、势力分布。他发现，云州城的水脉汇聚于城中心，本该是旺财聚气之地，但城北方向却隐隐有一股肃杀之气盘踞，似乎是驻军所在；而城南则富贵之气浓郁，但其中夹杂着几丝腐朽衰败的气息，应是某些大家族内部出了问题。

这一日，他正在一间茶楼听人闲聊，忽见一个衣着体面、但面带愁容的中年人匆匆走进茶楼，与一个看似消息灵通的牙人（中介）低声交谈起来。林正耳力敏锐，隐约听到“老宅”、“不安宁”、“价廉”等字眼。

他心中一动，待那中年人离开后，便状似无意地走到那牙人桌前，拱手道：“这位大哥请了，方才听您与人谈及老宅，小弟初来乍到，正想寻个便宜落脚处，不知可否详谈？”

那牙人打量了林正几眼，见他年纪虽轻，但眼神清澈，气度沉稳，不似寻常浮浪子弟，便叹了口气道：“小兄弟，不是我不帮你，方才那位是城南李府的管家，他们家有一处祖传的老宅子要出手，价格倒是极低，只是……那宅子不太干净，住不得人呐！”

“哦？如何不干净法？”林正故作好奇。

牙人压低了声音：“那宅子空了快十年了！听说以前是李府老太爷养老的地方，老太爷去世后，就怪事不断，夜半常有哭声，住进去的人不是生病就是破财，请人做法事也没用！李家自己都不敢住，这才想低价出手，可谁愿意沾这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