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中央，佛光越压越低。

残影被牢牢困在光网之下，只能徒劳地挥剑抵抗。它的嘶吼声渐渐减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低沉的呜咽，像是痛苦，又像是哀求。

张小凡缓缓起身，握紧噬魂棒。他知道，机会来了。

他看向林惊羽：“等它彻底被压制，我们立刻冲进去。”

林惊羽点头，斩龙剑微抬，蓄势待发。

就在这时，平儿忽然踉跄一步，脸色瞬间惨白。他结印的手微微颤抖，青光黯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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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敏急忙上前将他抱起。孩子靠在她怀里，气息微弱，额头渗出冷汗。

“他耗力太甚。”法相沉声道，“佛印虽成，但他年幼体弱，无法持久支撑核心之力。”

张小凡心头一紧。

若是佛印中断，残影必将反扑。而他们已无再战之力。

“我来接续。”法相闭目调息，周身金光暴涨。他双手结印速度加快，口中经文连绵不绝。其他弟子也随之提升修为，佛网再度稳固。

残影在光中剧烈挣扎，黑焰翻腾，可始终无法挣脱。

张小凡知道，这是唯一的窗口。

他拖着伤体向前一步，正要行动，忽见瑶光再次举起了王刃。

她站在佛光边缘，刀锋指向残影。

“这一次，”她冷冷开口，“我不为破门，只为斩你。”

话音未落，她猛然跃起，修罗王刃自上而下劈落。这一击不再追求速度或力量，而是精准无比地斩向残影胸口裂痕。

残影似乎察觉危险，疯狂扭动，剑意向四周乱斩。可佛网将其牢牢锁住，动作迟滞。王刃落下，正中裂口。

黑气喷涌而出，如同决堤洪流。

残影发出一声凄厉长啸，整个身形剧烈震颤，仿佛随时会崩解。它的手臂开始溃散，黑焰一寸寸熄灭。

张小凡抓住时机，冲向石门。

林惊羽紧随其后。

可就在两人即将触碰到禁制的刹那，残影猛然抬头，仅存的一只手臂抬起，一道细不可察的剑丝疾射而出，直取张小凡眉心。

林惊羽反应极快，斩龙剑横扫，勉强将剑丝击偏。

可那丝剑意仍擦过张小凡额角，留下一道血痕。鲜血滑下，滴落在他胸前的玄火鉴上。

鉴面微亮。

几乎同时，平儿在文敏怀中轻轻咳嗽了一声。他睁开眼，望着那即将溃散的残影，喃喃道：“娘……你疼吗？”

所有人都是一怔。

这话从何而来？

可紧接着，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残影的动作彻底停滞。它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裂痕，黑焰缓缓收敛，仿佛听到了某个久违的声音。

它缓缓转头，望向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