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羽紧随其后，剑尖点地，体内真元运转至极限。他闭目片刻，随即睁开，口中诵出青云心法中最古老的召灵咒语。

“天地清宁，正气归位。请先辈明心，驱邪守正！”

随着咒语落下，斩龙剑骤然亮起一道清光。那光芒不强，却带着纯净的正道气息，直射残影眉心。

残影动作一顿，身体剧烈颤抖。他低头看向林惊羽，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仿佛认出了什么。

“林……惊羽？”声音沙哑，带着久远的记忆。

“是我。”林惊羽上前一步，“师伯，您曾教导我御剑之术，说过‘剑心即人心’。现在，请您找回自己的心。”

残影嘴唇微动，似有挣扎。他的手缓缓抬起，似乎想触碰林惊羽，可就在这一刻，他眼中红光暴涨，怒吼道：“伪善！正道全是谎言！唯有力量永恒！”

下一瞬，他一掌拍向林惊羽胸口。林惊羽避之不及，被击中肩胛，整个人倒飞出去，落地时喷出一口鲜血。

张小凡急忙接住他，沉声问：“还能战吗？”

林惊羽抹去嘴角血迹，点头：“能。只要他还有一点清醒，我就不会放弃。”

那边，瑶光已重新逼近石门。她看也没看两人，手中修罗王刃高举，准备强行破障。

就在此时，一直静立旁观的秦无炎终于动了。

他缓缓抬起右手，指尖凝聚一缕幽红血丝。那血丝细如发，却蕴含着诡异波动。他并未攻击任何人，而是将血丝轻轻弹向残影后背。

血丝无声没入残影体内。

刹那间，残影全身剧震，原本混乱的气息骤然增强数倍。他仰天长啸，身形膨胀一圈，双臂张开，剑意与魔气交织成一张巨网，将整个洞府入口完全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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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张小凡喝道。

可已经晚了。

秦无炎嘴角微扬：“我不过是帮老朋友释放真正的力量罢了。”

残影悬浮空中，双眼全黑，口中发出非人的低吼。他的身体不断扭曲变形，衣袍化为灰烬，露出布满裂痕的躯干，像是随时会崩解，却又被某种力量强行维持。

“你们……都得死。”他缓缓开口，声音重叠着多个回音，“献祭于此，成就我的永生！”

第一道攻击来自头顶。

一道百丈长的剑气自虚空劈下，带着毁天灭地之势。张小凡拉着林惊羽翻滚避开，身后地面被斩出深不见底的沟壑。

第二道是环形冲击。残影双掌合十，猛然拉开，一道黑白交杂的气浪横扫四周。瑶光挥刀抵挡，却被震退数步，脚下的冰晶寸寸碎裂。

第三道是精神压迫。一股无形之力笼罩全场，三人同时感到脑海刺痛，意识仿佛被千万根针扎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