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狂潮吞没了整个祭坛空间。

林寒感觉自己的意识正被撕扯成碎片，仿佛有无数烧红的铁钩在搅动他的识海。血煞祖师那扭曲的笑声如同实质化的利刃，每一次震荡都在他脑海中刻下灼热的伤痕。

「你以为这就能阻止我？」血色珠子爆发出刺目的红光，祭坛四周的壁画开始燃烧，混沌与血煞的图腾在烈焰中扭曲变形，「三万年了！自从那个伪善的初代圣主将我封印在这灵脉之下，我就一直在等待这一天！」

莲花灵宝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灰珠与九颗星辰构成的净化光网将林寒笼罩其中。他能清晰地看到，那些从地缝中钻出的血色根须已经蔓延至他的脚边，每一根触须上都挂着扭曲的怨魂，在血光中发出凄厉的哀嚎。

「少主！」器灵的声音穿透精神风暴，「灵脉核心就在血色珠子下方三百丈！那里有初代圣主留下的混沌原核！」

林寒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莲花灵宝上。灰黑色的光芒骤然暴涨，形成一道光柱直贯地底。在血色迷雾被暂时驱散的瞬间，他看见祭坛下方浮现出一个旋转的暗金漩涡——那是由纯粹混沌之气构成的能量核心，表面布满了与莲花灵宝表面相同的符文脉络。

但就在他准备冲向漩涡的刹那，血色珠子突然分裂出无数血色光刃，如同暴雨般袭来！

「锵！锵！锵！」

莲花灵宝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金灰色的弧线，每一次碰撞都迸发出震耳欲聋的能量波纹。林寒的混沌灵根已经濒临崩溃，皮肤表面浮现出细密的裂纹，暗金色的灵力血液从裂缝中渗出。

「没用的！小子！」血煞祖师的声音直接在灵脉中回荡，整条混沌灵脉都在共鸣，「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力量！混沌与血煞本是一体两面——我要将这天地间的一切都拖入永恒的混沌！」

林寒突然感到一阵剧痛从胸口传来——他的本命灵牌出现了裂痕！那是初代圣主留下的保命符咒，此刻正承受着血煞气息的侵蚀。

「原来如此...」林寒在剧痛中突然笑了，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清明，「器灵前辈，初代圣主和血煞祖师...真的是敌人吗？」

器灵一怔：「少主何出此言？」

「不，他们更像是...同一枚硬币的两面。」林寒的手指轻轻抚过莲花灵宝表面的裂纹，「一个选择了平衡与共生，一个选择了极端与吞噬——但他们都源于混沌初开时的原始灵性。」

血色珠子的震动突然停滞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