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麟归频阳】阿房鬼影:这宫殿闹的是人!

“大胆狂徒!还不束手就擒!”蒙肃厉声咆哮,拔刀出鞘。亲兵们也迅速散开,刀锋在幽绿的光芒下闪着寒芒,将这小小的石穴围住。

跪拜的仪式被骤然打断!那七八个狂热的身影猛地抬起头,眼中癫狂的绿光尚未褪去,就被惊愕、愤怒和一股穷途末路的狠戾所取代。

“秦狗!休想坏我圣祭!”为首一个干瘦如柴的老者,脸上刻满风霜和仇恨的沟壑,猛地跳起来嘶吼一声。他动作快如猿猴,扑向旁边的陶罐,一把掀开蒙布,抓起里面一个粗糙的皮囊,对着围上来的秦兵奋力一扬!

一片惨白色的粉末伴随着刺鼻的甜腥气味,如同烟雾般当头罩向最前面的几名亲兵!

“小心!”王翦厉喝,同时身形急退。

然而还是晚了点。冲在最前的两名亲兵猝不及防,被那白粉劈头盖脸撒中。

“啊——我的眼睛!”

“火!烧起来了!”

凄厉的惨叫瞬间响起!那两名亲兵捂着脸痛苦地倒在地上翻滚,指缝间赫然有微弱的绿火燃起!那粉末沾上皮肉,竟如同跗骨之疽般自行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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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磷粉!”王翦眼中寒光暴涨!他瞬间明白了所有鬼火和“鬼哭”的真相!墨家秘制的白磷,加上这特制的吹管和竹筒扩音器,配合这群装神弄鬼的遗民,生生在阿房宫营造出一片鬼域!而那青铜兽首口内,必定也装有磷粉机关,以特殊方式点燃后喷出稳定绿焰,作为他们“圣祭”的核心!

“杀光秦狗!献祭圣灵!”那老者见偷袭得手,更加疯狂,拔出腰间一柄锈迹斑斑的短剑,状若疯虎般扑向王翦。其他遗民也纷纷抓起地上的工具,或是捡起石块,嚎叫着冲向秦军。石穴内瞬间陷入混乱的厮杀!

秦军亲兵训练有素,虽惊不乱,立刻结阵迎敌。刀光剑影在幽绿的磷火中交错,惨叫声、怒吼声、金属碰撞声、肉体撕裂声混杂在一起。然而,这群遗民如同被洗脑的狂信徒,根本不顾生死,完全是以命换命的打法,一时间竟让秦军也有些手忙脚乱。

王翦并未立刻出手,他如同一尊磐石,立在混战圈外,目光如电,穿透混乱的战场,牢牢锁定了那个为首的老者。

那老者身手异常矫健,显然并非普通遗民,更像是个头领。他避开一名亲兵劈来的长刀,身形诡异一扭,竟从人缝中钻出,反手一剑刺向另一名秦兵的后心!动作狠辣刁钻,带着明显的军中搏杀痕迹!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王翦动了!

“铿!”

腰间佩剑“断水”如同蛰伏的怒龙,骤然出鞘!一抹冷月般的寒芒撕裂幽绿的磷雾,带着刺耳的破空尖啸,后发先至!

没有花哨,只有最纯粹的杀伐!剑锋精准无比地劈在老者刺出的锈剑剑脊之上!

“咔嚓!”一声脆响。

那柄锈迹斑斑的短剑应声而断!断口整齐平滑!

巨大的力量沿着断剑传来,老者如遭重锤,闷哼一声,持剑的右臂瞬间酸麻,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倒退,撞在冰冷的石壁上。他脸上的疯狂被惊骇取代,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只剩半截的剑柄。

【3】

王翦一步踏前,断水剑冰冷的剑锋如同毒蛇的信子,已稳稳地指在老者的咽喉前寸许之地,锋锐的剑气刺得他皮肤生疼,死亡的冰冷瞬间冻结了他所有的动作和嘶吼。

“说!你们受何人指使?挖掘此地道,意欲何为?通往何处?”王翦的声音低沉平缓,却蕴含着无匹的威压和杀机,如同山岳般压在老者心头。

老者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眼中的狂乱褪去,只剩下深沉的恐惧和一丝…刻骨的怨毒。他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就在此时,异变再生!

“嗡——!”

石穴中,那尊青铜兽首仿佛被激怒般,发出低沉而怪异的嗡鸣!巨口之中原本稳定喷吐的幽绿火焰猛地暴涨数尺,如同一条巨大的绿色火舌,疯狂地扭动、舔舐着洞顶!整个石穴的温度骤然升高!

紧接着,兽首深陷的眼窝里,两道刺目的红光骤然亮起!

轰!轰!

两道赤红色的烈焰,如同两条狂暴的火龙,毫无征兆地从兽首的双眼中喷薄而出!火焰炽烈无比,带着灼热的气浪,并非磷火,而是真正的猛火油燃烧的烈焰!

这两道火龙并非随意喷射,而是极其精准地横扫向那些仍在负隅顽抗的遗民和部分缠斗在一起的秦兵!意图非常明显——灭口!毁尸灭迹!

“啊——!” 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瞬间爆发!被赤红火焰直接扫中的几个遗民,瞬间成了人形火把,在惨嚎中疯狂翻滚,几息间便化为焦炭。火焰也波及到了旁边的秦兵,有人手臂被燎伤,发出痛苦的闷哼,场面更加混乱。

“退开!” 王翦瞳孔猛缩,厉喝一声。他顾不上再逼问老者,手腕一抖,断水剑闪电般收回,同时身形暴退。

那老者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的疯狂,趁着王翦收剑后退的瞬间,他猛地向后一靠,背心狠狠撞在石壁上某处凸起!

“咔嚓!嘎吱吱…”

一阵沉闷的机括转动声从石壁内部传来!紧接着,就在老者撞中的位置旁,一道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极为隐蔽的石门,竟无声无息地向内滑开!露出后面一片更深的、弥漫着陈腐气息的黑暗空间!

老者毫不犹豫,如同滑溜的泥鳅,一闪身就钻进了石门后的黑暗!动作快得惊人!

“休走!”王翦岂能容他逃脱,断水剑一挽,紧跟着撞入石门!蒙肃和几名反应最快的亲兵也紧随其后,不顾身后石穴中尚未熄灭的混乱火焰和惨叫。

门后是一条更加狭窄、更加深邃的甬道。空气阴寒刺骨,弥漫着浓烈的土腥味和一股浓重的、类似铜锈却又更加阴冷的金属气息。脚下不再是松软的泥土,而是坚硬冰冷的条石,打磨得异常平整,显然年代久远。

前方漆黑一片,只有身后石穴透进来的微弱绿光和火光,勉强勾勒出前方逃窜老者的模糊背影和他急促的脚步声在封闭的甬道内空洞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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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翦穷追不舍。甬道笔直向下,倾斜的角度更大,仿佛要直通地心。墙壁触手冰凉,是坚硬的花岗岩,表面光滑,刻着模糊而繁复的纹路,似是某种早已失传的古老图腾。追出约莫百步,前方出现一个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