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科斯还想反驳，佩德罗已经上前一步：“我来盯着！要是饲料被冲跑，或者引来海鸟，我第一个找你们！”

陈凡立刻让团队启动设备。迪米特里联系了罗德岛海洋研究所的研究员，带着浮游生物计数器和饲料检测设备赶到现场。张远操作平板，三维监测仪很快扫描完附近海域，屏幕上立刻标出三个红色匮乏区；周凯操控无人机，朝着最近的匮乏区飞去，到了指定位置，无人机缓缓下降到5米高度，精准地撒下饲料，白色的饲料颗粒落在海面上，刚好在1米深的水层悬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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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五分钟，远处的番鸭群就察觉到了，拍着翅膀飞了过来，落在饲料区周围，低头啄食，没有一只海鸟靠近。研究员取样检测后，兴奋地喊：“饲料营养达标！浮游生物数量在增加，而且真的只有番鸭过来，海鸟根本不感兴趣！”

所有人都凑到海边看——十几只番鸭在饲料区安心进食，有的还带着幼鸭，不用再四处奔波。佩德罗看着这一幕，眼眶都红了：“好久没见番鸭这么安稳吃食了，以前它们每天都要飞断腿，现在终于不用了！”

尼科斯见势不妙，转身想溜，却被几个渔民拦住。迪米特里掏出执法记录仪：“尼科斯先生，你涉嫌造谣诽谤，还涉嫌非法储存工业防腐剂，现在跟我去环保部接受调查。”

尼科斯还想挣扎，却被赶来的执法人员控制住。他被带上车时，还不死心：“你们等着！我会让律师来的！”

“在希腊的法律面前，破坏生态的谎言站不住脚，”迪米特里冷冷地说，“我们已经掌握了你偷偷往饲料里加防腐剂的证据，这次你跑不掉了。”

当天下午，希腊环保部发布公告：对罗德岛绿能罚款18万欧元，吊销其在罗德岛所有海域的经营资质，尼科斯因涉嫌非法使用工业添加剂、造谣诽谤，被立案侦查。消息传来，卡利地亚港的渔民们放起了烟花，佩德罗带着大家给凡星团队送来了刚烤好的穆萨卡（希腊传统千层饼）和鲜榨橙汁。

傍晚时分，凡星的八台设备和二十架无人机已经在罗德岛部署到位。三个主要匮乏区都有了精准补给，番鸭不用再四处飞，有的甚至在补给区附近筑起了临时巢穴。佩德罗带着几个渔民驾着渔船出海，渔网刚撒下去，就捞上满满一网鱼：“你看！番鸭安稳了，鱼也多了！这都是凡星的功劳！”

“陈总，罗德岛政府想和你们签五年合作协议，”迪米特里拿着协议草案走过来，“他们计划在全岛12个重点海域推广你们的设备和无人机，还想申请欧盟的‘濒危鸟类保护基金’，把卡利地亚港打造成‘黑海番鸭安心觅食区’，带动生态旅游。”

陈凡接过草案，仔细看了看：“没问题，我们可以再升级设备，比如给无人机加‘幼鸭专属补给舱’，投放更细的饲料颗粒，方便幼鸭啄食；另外，监测仪可以加‘水温感应’，要是水温异常，能提前预警，避免浮游生物死亡，之前黎巴嫩贝鲁特的邀约里提到了水温问题，刚好提前准备。”

佩德罗凑过来看了一眼，笑着说：“要是有幼鸭专属饲料，明年春天肯定能多活几只幼鸭！到时候我带孙子来这里看番鸭，让他知道大海本来的样子。”

晚上，陈凡回到临时住处，刚洗漱完，手机就响了——是妹妹陈欣打来的视频电话。屏幕里，陈欣正和雅典的孩子们一起，在绿海龟“翡翠”的产卵区旁种海芋：“哥！‘翡翠’又来产卵了！这次它选了设备旁的恒温巢，伊娃说孵化率肯定能超过90%！”

父亲也凑到镜头前，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国内的南海浮游生物保护项目已经启动了，凡星的精准补给设备在测试中表现很好，当地渔民还特意给设备挂了红绳，说能保佑番鸭和鱼都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