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连忙说道。

“不知官军中有几架床弩?是何种形制?可尽数被缴获?”

吕方亦是急忙问道。

“床弩中可是有三弓床弩?我可听闻三弓床弩有千步之威,碎石穿云,不在话下,若是我能见到一架如此利器,便是死了也是无怨矣!”

三弓床弩便是八牛弩,床弩中最出名的存在。

徐清颇为不屑道。

“济州军不止将领兵士无能,便是床弩也是空有其表。”

李云和吕方对视一眼,不解道。

“何以有此言?”

须知床弩在大宋的地位不亚于铁鹞子于西夏,铁浮图于金人,都是国之利器,也是武人最眼热的存在。

徐清呸了一声,手指陈思平道。

“想是这厮多在军中贪污受贿,干尽了腌臜龌龊事,栾将军带着我等打败官军后,将辎重粮草一应收缴,不过才搜寻到三架床弩,且俱是二弓床弩,弩箭不过才十七发,甚是稀少便罢。”

“可栾将军是西军出身,对床弩甚是了解,那三架床弩年久失修,弓弦老旧,发不出五七箭便会崩断。”

“至于弩箭更是不堪,没有二三十年光阴,怕也是十年之前便已有的。”

“据官军中的弩兵言,他们都没指望射发弩箭,想用短枪代之。”

吕方大失所望,又不解道。

“我听闻官军是济州驻守厢军永安军,永安军虽不是大军,可也不至于仅有三架小型床弩,我早年在江南时,多有见闻,那洞庭湖守军就传有大小床弩数十架,但有击射,百十支各式弩箭齐出,惊涛起浪,十分厉害,怎得济州军如此不堪?”

李云摇摇头,向吕方说道。

“兄弟不曾在公门过活,少知官事,岂不闻无官不贪,军中亦同公门,管军械后勤辎重诸事的,想要摸暗索财,必会前倒后卖,将领亦会空饷吃额,虚报废需。”

“床弩制作我虽是不懂,但想来是耗费巨大,弩箭亦是如此,若济州军有人谋利在此,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