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余时间,栾廷玉自是考校过祝彪的武艺,虽是不如自己,亦算得上一把好手,没有五七十合他也难将其拿下,可当下竟是撑不过此人一合。
栾廷玉号称铁棒,因其筋骨刚强,性子直爽,内心坚定,才有一个“铁”字。
眼下虽有几分惊慌,还是镇定喝道。
“不知是哪位好汉当面?可否亮个名号,也好叫栾廷玉知晓世间出了何等豪杰。”
听得栾廷玉问话,掉马迎来的宋万大笑道。
“哈哈哈,亏你还敢和祝家庄同行,原是不晓得我梁山刘玄哥哥的威名。”
栾廷玉脸色一变,惊道。
“江湖上都传豪侠刘玄广施仁义,扶危济困,爱护百姓,却是不想也有着一身好武艺,倒是某家孤陋寡闻了。”
栾廷玉是西府人士,多年从军,因被上官贪了功绩,陷了身家,这才脱身流落在外,辗转来到了山东祝家庄,平日里少有外出,只是习练武艺。
祝彪不忿刘玄,在庄内多有贬低,因此栾廷玉不识刘玄,只道是个文人聚众弄事。
刘玄看栾廷玉身形挺拔,面有正气,有心招揽道。
“不才正是刘玄,我观你亦是个铁骨铮铮的好汉,何必助那欺民凌弱的祝家庄,不若与我等一同替天行道,除暴安良,救济斯民如何。”
“梁山是非怎样,亦离不开一个匪字,我是个清白路人,祝家庄也是官府治下,栾廷玉怕是不能从贼。”
“是不是贼,得百姓论断,而不是冠冕堂皇的一个匪字能决定的。梁山到底如何,我想你应是有所了解的。”
“哼,我不与你作口舌之辩,识相的,就将祝彪还来,不然,休怪我手中铁棒无情。”
栾廷玉自是从村民中听过恨不能上梁山的话语,心中有几分意动,但他是个吃一碗饭,干一件事的人,现今居在祝家庄,他断是不能临阵反戈的。
再与刘玄说下去,栾廷玉怕被乱了心神,只能将话语转到掉落马下的祝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