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卿可有异议?”
高台之上,始皇陛下深深看了一眼车浩。
刑狱之人徇私是大忌,可车浩的那一次徇私,始皇陛下允了。
刑狱之人,也不可尽然若草木铁石。
这一句话问出,群臣皆是默然,没有开口反对。
车浩眼神之中一片平静,没有看始皇陛下,更没有看柳白。
反倒是太子嬴彻,看向车浩,仿佛是在思考。
廷尉会由车浩担任,这是朝堂之上许多人的共识。
但真真切切让车浩正掌廷尉府之后,权力十分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刑狱,就算是尘埃落定了。
这是一个实权九卿。
而车浩,无党。
文丘恨得牙痒痒,却又当真无能为力。
在朝堂之上公然反对?且不说车浩在廷尉府多年累积下来的威望,单单便是直面柳白.....他文丘就双腿有些发抖。
但有一件事,文丘可以肯定。
车浩,绝对没有投靠柳白。
这是一个将‘独’字诠释到甚至不尊皇权的人,哪怕有一天公子触犯秦律,车浩也会毫不犹豫拿着卷宗送入章台宫中。
这样的人,按理说值得敬佩,可...偏生是挡在他文丘的面前,极为无力啊!
“既群臣无异,今旨车浩,升任我大秦廷尉,正掌廷尉府,执刑狱。”
高台之上,始皇陛下威严的声音响起。
三年,车浩用自己的三年,换回了岳父的一条命,算是报答了知遇之恩。
他这一生,算不得无暇,但无愧。
“臣,车浩,谢陛下!”
车浩起身,行至麒麟殿中央,恭敬行礼。
眼眸之中,无悲无喜,只是觉得,自己能为大秦的刑狱,做更多的事情了。
柳白看向车浩,微微点头。
他从未想过将车浩拉到自己的身边,也没有想过刑狱成为自己的权势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