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原是府令。”
柳白上前,见到是老熟人顿若,也是微微一怔,旋即便是热情相迎。
毕竟这位可是自己塞过茶叶的,感情基础在这儿。
“府令一会儿宣完陛下旨意,带些茶回去?”
柳白笑呵呵得开口说道,那叫一个热络。
反倒是顿若,面上略微尴尬,也不敢接话,直接将那一份证供拿出,递给柳白道:“柳相,陛下旨奴婢将此证供送回,并无其他旨意。”
说罢,也不走,就等着柳白将证供打开。
然而....
柳白只是将证供接过,却怎么也不打开,就是笑意吟吟得看着顿若,也不说话。
一时之间,场面更加尴尬了。
顿若不说话,看着柳白。
柳白也不说话,看着顿若。
二人就这么看。
约莫一炷香,还是顿若先扛不住这种‘压力’,无奈道:“柳相,您莫要为难奴婢了,陛下真的什么旨意都没有。”
这一句话说出,柳白眉宇轻挑,若有所思的将证供打开。
原封不动,都是他在昭狱大堂之中对于陈胜吴广的问话,而且上面还有锦衣卫的印章,足可见此证供是锦衣卫整理出来呈上去的。
“陛下真的什么都没说?”
柳白皱眉。
顿若嘴角略微抽搐,实在是有点扛不住这位柳相的无赖,只能以手轻挡,小声道:“柳相,这降卒复叛一事,百官颇有微词。”
“陛下命黑龙卫挡其官府,不令弹劾奏疏出。”
此话说出,柳白恍然大悟,先是苦笑了一下,而后开口道:“请府令稍后,本相写一封回疏,劳烦府令呈交陛下。”
顿若听了柳白这句话,终于松了一口气,那站得直挺的身子,也舍得落座了。
柳白带着陈平萧何,走入书房之中叹了口气就洋洋洒洒开始书写:
臣本布衣,躬耕于野,逮奉圣朝,沐浴清化,着前太守察臣陋才,后李相举臣入朝。辞不赴命,不懈于政。
二叛领兵,不负秦之悍武,故立尺寸之功,此乃臣之幸也。
然不知,暗有奸人若陆贾者,构陷栽赃,臣虽身正,亦觉愧陛下之恩,群臣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