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蒙恬亲笔书写,为韩信表功的奏疏送到嬴彻手上之时,已至夜深。
他知道蒙恬这是什么意思,让自己再做一份人情。
加一个名字,加一个印鉴,且不说韩信的功劳有自己的份,单单是这‘表功保举’的分量都多了许多。
而这一封奏疏送到他手上,并非自己兄长手上,亦是说明了很多。
良久,嬴彻提笔,在奏疏上写下:
韩信?
韩信。
韩信!
六个字,却仿佛描述了韩信的过往种种。
只有过往,才能最为体现文字的张力。
(PS:先秦是有标点符号的,冷知识,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
“师傅,真的要这么练吗?”
王家将军府之内,虞子期的脸都快要比苦瓜还苦了。
小小的身子,单脚站立在离地一米多的木桩之上,而地面上却是一层石灰粉。
按照王翦的说法,地面上石灰粉有一个脚印,虞子期就得多站一个时辰,要是有一个身子印,那倒不用站了,直接吊起来,吊个一天一夜。
“习武之人,最重的是腿脚上的根力!且不说骑马之时的胯下力道,单单是寻常与人对打,脚上功夫输了半分,便是胜算丢了五成!”
王翦手中捧着个陈婴私底下送来的‘紫砂壶’,美滋滋得嘬了一口今年的新茶,对于虞子期的痛苦视而不见。
“周勃那小子,老夫看了,为何能将你打趴下?”
“这娃不比你,那是实打实一脚一脚在泥泞之中走着长大的。你那一身的蛮力气砸下去,人家双腿扎根于地,自是岿然不动。听说上次你们还打得有来有回?那是人家在让着你呢!傻小子!”
“你叫将军府里面叫老夫师傅,老夫不拦着你。但没赢过周勃之前,你敢在外面说老夫是你的师傅,老夫就亲手打断你的双腿,证了这谣言。”
王翦一番话说出,让虞子期猛然面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