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南,北牧北。南山有泰岳,北牧有墓碑。”
“这是本相今日上朝,在路上听闻到的童谣。”
“所谓南山泰岳,自然不用多想。至于那北牧墓碑....”
柳白轻笑一声,笑意冷然。
“便是那匈奴视为圣地,与他们所谓的草原天神沟通的狼居胥山!”
这一番话说出,不少武将也是微微点头。
对于匈奴的了解,大秦其实算不上多,但是这种基本的常识,他们还是知道的。
甚至....可以说,那狼居胥山在匈奴人心中的地位,比他们这泱泱华夏心中的泰岳还要高。
“这与泰岳山震又有何关系?”
东海郡郡守游航擦了擦汗,开口问道。
此刻他也顾不上自个儿只是地方官员,在朝堂之上没什么话语权的尴尬境地,连忙开口问道。
泰岳山震,看似是济北郡的事情,但是...柳白在第二点扯到了东海郡监造船舰,就跟他游航最大的政绩也扯上勾了!
一旦柳白说不好,建造船舰叫停,他游航的仕途就毁了!
杨端和一看有人出头了,也是连忙开口道:“不错!柳相此番东拉西扯,有些勉强了吧?”
这一句话说出,就可以确定一件事了:人,不管再笨,也会长经验的。
游航问的是有什么关系。
而杨端和这句话一说出口,就把游航的问话,变成了质疑,将柳白方才所言,定义成了‘东拉西扯’,甚至有了点朝堂阴谋诡谲的味道了。
把一个地方郡守当挡箭牌,杨端和真的是太不厚道了。
柳白听闻此言,冷笑一声:“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我大秦泱泱国威,四海宾夷应望风而服!”
“如今那匈奴胆敢掠我大秦边境,欺我大秦子民,我大秦国运置之何地?”
“小小狼居胥山,竟敢比肩我泰岳,如何不怒?”
这番话说出,众人先是一愣,而后看向柳白的目光之中,明显多了几分震颤!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好生霸气的一句话!
并不是这一句话的用词有多么华丽生僻,而是...意境!
人皆有邻,国亦然!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那便是在强调一件事:周边的邻国,都要被我大秦打下来!
这是一种朝着外面不断扩张的熊熊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