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进入了白热化,两个哥哥都被鬼子打死了,收到来信全家人抱头痛哭,你心里恨透了鬼子,你加了部队……这时你才发现,这个部队里的人都是穷人的孩子,连长官也是,大家相处和眭,共同锻练共同提高,这里没有长官对下属的压迫,也没有克扣粮饷,长官为士兵考虑,士兵为了打鬼子而拼命。”
“有一天,你接到一个任务,把情报送到鬼子占领地区的接线人手里,可惜很不幸你被鬼子抓住了,他们开始给你上刑,问你的接线和部队在哪里?”
“那群鬼子说:只要说出资料,保证你荣华富贵……”
“你喘着气,只说出一句话来……我去你妈的,随便招呼,投降我就不是华夏人!”
野鸭半低着头脑袋。
咧嘴笑了笑。
只是那笑容又很快收起。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那群鬼子,审讯起来也是真疼啊!”
“六十多次的刑讯,都用木棒、竹剑、麻绳蘸水鞭打身体,遍体鳞伤,青紫红肿,皮破血流,白衣染成血衣。并灌了三次凉水,每次都使好几个鬼子先将我捆在木架上,手足不能动,用水桶盛水,向鼻口浇灌,并将手巾盖在鼻口上浇水,使我不能呼吸,以致晕死过去,又被用凉水浇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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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讯几乎天天都有,少则一二次,多则三次,就昼夜不停了。拳打脚踢,鞭挞棒捶,是家常便饭;夹手指,十指连心,满头大汗,痛不欲生;捆在特制的木凳上,头卡在特制的木框里,口鼻上方对着水门,先是呛呛,停停,不招供, 开大水门,透不过气来,呛出肚里食物,惨叫,一会就昏死过去!”
“等被拖回了牢房,苏醒后,鼻孔、喉管剧痛,腔腹欲裂!”
“上大挂、电刑折磨得求速死,而不可得!”
“我当年啊……每天受各种各样刑罚约一小时。有一天晚上我被手足反绑,在手腕上缚一根绳子吊在梁上。”
“狱卒们在我背上堆上一块块大石头,站在周围踢我,要我招供——因为他们至今仍没有弄到我的证据。我昏过去了好几次。这样的刑罚继续了一个月。每次受刑后我常常想,下一次得招供了,因为我实在受不了这种刑罚。但每次我又决定不屈服,坚持到第二次再说。再受不了就挨到第三次再说,挨个几次我就被打死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野鸭嘿嘿笑了两声。
“靠什么熬过那群鬼子的刑罚!”
“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那群鬼子丧尽天良,我能冲他们能说出来的,只有他妈的脏话……”
野鸭说这些时。
望着林弦,又不时的瞥向一旁的范书哲和谢长运。
范书哲和谢长运,紧张的站直了身体。
林弦在一旁,半躺着,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可就在这时。
鬼列车,已经行驶进了隧道。
鬼列车的速度,一下子降低起来。
林弦看见,他们乘坐的这座鬼列车,亮起车灯……
在车灯的照耀下。
一团绿色的鬼火!
就安静的匍匐在隧道的铁轨上!
等林弦他们乘坐的这座鬼列车继续往前。
林弦才看清!
那团绿色的鬼火……原来是附着在一辆漆黑的列车上!
一辆,通体漆黑的鬼列车,像一条漆黑巨蟒一样,趴在隧道里,列车周围,缠绕附着着绿色鬼火的……鬼列车。
在林弦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野鸭”已经在林弦此时的脸上,摩挲了几下。
随后他又在自己的鬼脸上,摩挲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