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处于半梦半醒之间,意识尚未完全清醒,就看见床头坐了一个人。
那一刻,出于本能反应,他真的想要下意识地重拳出击,还好在关键时刻,理智让他及时稳住了拳头。
方槐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以及深深的不解,“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坐在这里哭啥?我还以为是鬼在哭,吓死人呢!”
那语气中既有被吵醒的不悦,又有对眼前情景的困惑。
听见方槐这么说,赵云川心中的委屈瞬间又增加了几分。
他觉得自己的委屈没有得到理解,反而被方槐这般埋怨,于是愈发觉得自己可怜,心中的委屈如潮水般汹涌澎湃,难以自抑。
赵云川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如同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一般,“你要是不愿意听那就不听,自己把耳朵堵住就好啦,我就愿意哭,要你管!”
话语中满是倔强与任性。
方槐听了,一时语塞。
这是吃炸药了吧?
纵使他再心大,此时也明白自己又把人给惹着了,而且还惹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