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拿来我看看。”
展信一看,便是姜瑶狗爬一样的字。
姜瑶也和姜舒绾一样,都吃不得练毛笔字的苦,不过他也和裴宴之一样从不嫌弃。
裴宴之什么心思他不知道。
反正他是一直以姜瑶能作诗为荣,字好不好倒在其次了。
毕竟古往今来,也没有几个女子以字好名留青史,倒是女诗人女词人一直被人追捧。
姜瑶怎么突然给他写信。
难道是又有新诗?
怀着这样的猜测,他急忙打开信,一见上面的内容,心神便像钟一样被敲了一下,整个人晃动的厉害。
【玉郎,你跟我回去吧,太太想你都想病了,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是我逼你太紧了,我改好不好,我一定改……】
【我以后再也不逼你了,我们还同以前一样月下吟诗,闻曲起舞好不好】
裴泠玉直接愣在当场。
姜瑶从来没有这么低声下气的说过这些话,她有她的高傲和倔强。
没想到,为了他,为了他们这个家,姜瑶竟然能软下身子说这些话。
“果然,还是我之前说话太伤人了。”
看着信上的字,裴泠玉满心懊悔,胸口像是被锤子狠狠砸了一下,闷得难受。
“瑶儿又有什么错呢?”
“她以前并非汲汲营营之徒。”
“定是我娘把瑶儿教坏了,才叫瑶儿变成只知道经济仕途的势利之辈。”
“其实她内心,还是当年那个在诗会上一鸣惊人,诗才惊色,最懂我最知我的超凡才女。”
他自责的低下头,一边说,一边眼神也泛起温柔和怀念。
隔着遥远的时空,他仿佛又看到了当年诗会上让他一见钟情,才情出众的骄傲少女。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写出这样诗才的少女,怎么可能是汲汲营营,追名逐利的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