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地稳了稳心神,问江晨:“你以为改天换日是那么容易的吗?”
江晨说出自己的想法,“东汉自光武起,为何后面却不能长久?无外乎主少国疑,外戚专权、宦官专政。”
李光地皱眉:“晨哥儿说是做张叔大,却要行曹贼之事?”
江晨冷静反问:“您怎么知道这条路走不通呢?”
这件事江晨并不是突然脑子一热说出来的。
事情的起源还要从腊月说起,年关将近,百姓开始置办年货,也少不得给各路神仙供奉一番,添一添香油钱,所以各处的寺庙香火都很旺盛。
宫里面的妃嫔们不能动,可阿哥们的福晋还是有些走动的权利的,只不过手续繁琐些,行走也要带着很多人。
柳悠悠沉寂了半年,理顺了后院的事务,也获得了四阿哥的信任,终于腾出手要办一件大事了!
她先利用这半年发展起来的人脉,不动声色的安排了人走进了江母的社交圈。
江母信佛,到了这个时候,自然是要去各大寺庙虔诚礼佛,作为儿子,江晨也会随江母一起。
于是,在一次闲谈的时候,就有人说:“要是求前程,还得是去岫云寺,这可是当今亲赐的名字呢!听说这寺庙里有龙潭、山上有柘树,以前可是有神龙居住呢!那些家里有读书人的,都去岫云寺礼佛!”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江母正在各处礼佛呢!尤其是有关前程的,她现在只有一个儿子了,自然要领着江晨去。
而柳悠悠也在跟四阿哥打报告,要出宫去。
某一天,宜修靠着四阿哥,有些忧愁地摸了摸肚子,说:“妾身嫁进来都这么久了,也不见肚子有个消息。”
四阿哥怕宜修像宋格格那样急躁,喝药孕子最后生出的孩子养不住,于是安慰道:“子嗣之事不能强求,小宜切不可像宋氏那样做蠢事,最后连累孩子。”
宜修不高兴的嘟嘴,“爷当我是非不分吗?小宜才不会呢!”
四阿哥捏住宜修的嘴,调笑,“这是谁家的钩子,都能挂水壶了?”
宜修瞪大了眼睛,拍下了四阿哥的手,背过身去不理人。
四阿哥也知道把人逗恼了,于是想了个法子逗宜修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