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林景熙却显得情绪不高,“理宗之首,就在杭州城内!”
“你说什么?”谢翱一惊而起。
最早怂恿甄鑫来杭州,谢翱只有两个目的。一是拜祭理宗,二是寻到理宗被盗走的头颅,以全其尸。
第一个目标,如今随时都可以悄悄地去完成。原以为想完成第二目标会很艰难,却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消息。
林景熙摇着头说道:“虽然已经知道了理宗之首的下落,但是想要拿到,千难万难……”
“还在杨琏真伽手上?”
“是。杨髡盗得理宗之首后,便将其制成祭器,原本要献给他的师尊八思巴。只是那八思巴作恶太多,已被佛祖收去。是以,理宗之首还未离开杭州。”
“知道在哪里吗?”
“就在杨髡的私藏密室之中,日夜有人把守。想趁其不备窃取,非人力可为。”林景熙摇头叹气。
突然听到这消息,难免让谢翱心情激荡。略微平复之后,谢翱却又生出疑惑:“这消息,你是从何处得到?可靠吗?”
“消息绝对可靠,只是消息的来源干系太大,请恕林某不能告知。”
这消息确实干系极大,林景熙怕连累透露消息之人,谢翱可以理解。
可是杨琏真伽做下如此天怒人怨之事,自然明白理宗之首对于故宋之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他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就让人知道这消息?
这会不会是他充下陷阱?
是杨琏真伽主动放出的消息?还是有人故意向林景熙透露的消息?
谢翱不由地陷入了沉思……
……
蒲桥离盐桥不远,桥东为昌乐坊,原是青楼瓦舍汇集之地。虽然杭州现今的夜生活远不如故宋之时,但是昌乐坊依然有粗糙的丝竹之声传出。
有人的地方,便必须得有倡伎,亘古难变。
即便是已经开始破败的杭州,可以没有城墙防御,可以没有皇宫王族,却不能没有这些让男人可以感觉到开心的酒色场所。
当然,其档次与当年相比,犹如草鸡与凤凰。
不过草鸡再潦草,到底也是鸡,是个男人,经过之时难免会往半掩的门里多瞧上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