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能对日月岛的管理制度稍微了解下,你就会明白,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是绝不可能发生的。”
吃力不讨好?说的似乎有些道理。
那些匪兵若是冲击黄岩城,哪怕能劫得一些金银财宝,也轻易带不走。更何况,黄岩以北有澄水相阻,以东是海,以南有支千人队挡在大荆。他们唯一能跑的,就是往西遁入山林,又能带得了多少财货?
李显莫名地安心下来。是啊,既然甄鑫能调动得了这些匪兵,说明他们已经遵从了日月岛的管制,自己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可是心里总觉得有哪些不对劲。
五个怯薛兵在前,熊二坠于谢翱之后,一行人往北奔出大荆镇。
七月的田间,夏粮已收,种下的杂粮正等着秋季的到来。
阳光正烈。
有矮着身子的农夫在田间匆忙劳作,见到这队骑行者路过,偶尔有直起身看上两眼,又捶着腰弯下身。
路边总有数个衣裳褴褛的娃娃,挂着鼻涕沾着满身的泥土,呆呆而望。
甄鑫悠悠地叹了口气,自己如今状况乱七八糟,却依然见不得这人间之苦。
只是数千年以降,百姓有不苦的时候吗?
哪怕在任何一个太平的朝代,也总会有人受苦,有人受冻,有人忍饥,有人挨饿。
若没有这些受苦的底层,又哪来欢歌笑语的人上之人?
这便是阶级……
它不是凭着某个人的意志就可以消灭,更不是靠改朝换代来就能让所有的人都可以享受安平快乐。
造反,改变不了世间的不公平。
可是不造反,这些人也许连这种不公平的现状,都维持不了多长时间。
甄鑫摇头苦笑,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
自身尚且难保!
“你又开始写新戏了?”李显催马上前,眼睛看着前方的道路,没话找话地问道。
“嗯。”
“这次写的什么戏?”
“一出可以名震天下的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