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再次升起时,云雾渐散,海面上现出一片令人欣慰的晴朗。
蜷着身子的蒲均文,哪怕在梦中,依然是苦着一张枯脸。
脸上已没了往日飞扬的自信,更没有一丝一毫的儒雅,只有令人一看便觉嫌弃的悲凉。
射在脸上的阳光让蒲均文很不舒服,两眼未睁身体却下意识地蠕动着寻找避开阳光的角落,继续酣睡。
这一路紧绷着的心情,似乎在这时候才略略地得到了放松。
阳光正好,照着身上不觉寒冷也还未燥热。蒲均文缓缓地舒开四肢,眉头微舒,褪去了些许的苦涩。
“噗”身上一疼,随后一声尖叫,将正准备舒坦的蒲均文一惊而醒。
一个身着花衣裳的姑娘,正俯视自己,红朴朴的脸上带着骄俏的嗔怒。肩膀上,两只圆溜溜地眼珠正肆无忌惮地鄙视着自己。
“谁?你谁啊!怎么敢躺在我舱门口?”
“我,我……”蒲均文正待爬起,一只绣花鞋迎面飞来,正中腮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