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时辰之后,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终于平息。
地上,躺满了蕃商与他们各种肤色的奴仆。
怯薛军一个没伤,泉州的衙役却吓呆了一半。
真正卖力的,还是那些镇戍军,不少人身上挂彩,但全是轻伤。受了伤的将卒,气势反而大涨,开始展露出战场上面对敌人的凶狠。
而主簿与判官则两股战战,手足完全失措。这时候,他们才明白自己的上官有多么精明!
李邦宁苍白的脸上,泛出丁点奇异的红晕。
有人故意在挑起这场动乱,以助自己借势驱散这些准备静坐堵门的蕃商。
而且,先动手的可不是任何一个怯薛军或镇戍军。似乎是一根扁担,还是一块板砖?
李邦宁没去纠结这种小问题,那个贱人把机会送给了自己,哪怕觉得恶心,也得顺势吞入肚中。
“聚众闹事,冲击怯薛军,将这些人全部押入驿馆待审!”
不顾那些蕃商委屈的呐喊,军士扑上向,无论老少直接捆起。有粗大的昆仑奴在主人的暗示之下,试图挣扎反抗。在一旁监视的怯薛军,手起刀落,直接剁下两颗黑头。
场面立刻死寂。
这些自认为地位不错的蕃商,做生意可以,打架几乎一窍不通,更别说面对比虎狼还要凶狠的怯薛军!
一个个如被卸的翅膀的鹌鹑般捆扎结实,塞入驿馆,堆在院内。
“接管码头,片舟不得离港!”
“关闭外城,未经许可,不得出入!”
“控制内城城门,违令者,杀无赦!”
将令自李邦宁口中发出,无论是怯薛军还是镇戍军,或是泉州的衙役,都已经没人去质疑他的资格。
十三年之后,泉州内城再次遭到封锁。只是这一次,本是刀俎的蒲家,却已成为了鱼肉。
……
佛莲虽然向东撤往南澳岛,但是他手中战力最强的数十个伙计,全被抽调往西,随着金泳攻打日月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