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巴思神色微微一变,却依然恭敬地说道:“听闻李大人准备接管泉州市舶司,因此特地前来了解下详情。不知李大人是否有具体的管理措施,以供我等……”
李邦宁直接打断道:“是否接管泉州,要看蒲师文的态度。而且,这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李大人此话,赛某不敢苟同……”
“不敢苟同?意思是想跟我辩论一番?”李邦宁侧着身子,让出大门,说道:“那么,你进来说话?”
赛巴思一怔,让我进去,这跟肉包子打狗有什么区别?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赛巴思露出慈祥的笑容,说道:“还是不用了,不打扰怯薛长休息,我等在此等候大人决断便可。”
是不是所有泉州人都已经知道怯薛长懒得管事?
“既然不想进来,那你们可以走了!”李邦宁冷冷地说道。
“我等过来,是为了希望大人可以为草民解惑。”
李邦宁沉默。
这些人,以所谓的解惑为由堵着自己。若是自己真要跟他们讨论解惑的问题,估计过个三天三夜,连惑在哪里都未必扯得清,更别谈如何去解。
一个怯薛军从内城拍马而至,下了马来到李邦宁身边,低声说道:“已向蒲家传令,蒲师文抱病在身,卧榻不起。”
“看到他了?”
怯薛军点了点头,“浑身起疹,一副疼痛难忍状。”
一方面让这些蕃商堵着自己,另一方面装病不起。蒲师文看来是铁定了心不肯离开泉州了。
也是,换作自己也不太可能离开大本营跑去福州,任人拿捏。
“许知州呢?”
军士满脸挂着怪异,“也,生病了……”
嗯?
泉州人这么不会找借口吗?
“不过……”军士背过身,挡住门外的视线,掏出一方印子递给李邦宁,说道:“他说把官印放大人这,求大人保管几天,等他病好了希望大人可以把印还给他……”
李邦宁有点懵。
泉州,果然是个很神奇的城市。没有点创造性思维,看来都没法在这当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