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啊,三天是蒲家的期限,又不是咱们的!”
“可是,这形势有些不对啊。蒲家确实在往浯州屿运粮,说明他们已经有了其他想法。”
“他有想法能怎么样?还真敢造反不成?”
“那广州那边,你觉得金泳是不是已经反了?”
达鲁花赤沉吟道:“反是不可能,不过我估计是出事了。要不然怯薛长不会特意来泉州的。”
“他不是来宣旨调蒲师文去福州的吗?”
“呵呵,你是不知道这位怯薛长的脾气,无利不起早。宣个口谕,随便找个人都行,哪需要他亲自跑一趟?而且,你想想他是从哪里来的?”
“广,广州……”
“是啊,从广州带着皇帝的口谕?”
“这,这……”
“要么,皇帝早就给了他口谕,要么他就是寻个借口要对付蒲家了。”
“他、他、他,他敢假传圣旨?”
“我可没说他假传圣旨。”达鲁花赤斜了眼脸色发白的许知州,说道:“我只是让你看清下形势。”
“求你了老大,直接告诉我行不?”许知州双手往脸上乱抹,汗水飞溅。
达鲁花赤却是矜持地拿出一方绣帕,折成小角,在颈上慢慢磨蹭。
许知州咬牙道:“我城北那还有十余亩闲地,老大若是看得上,明天就转给你?”
达鲁花赤瞥了他一眼,慢腾腾说道:“我可从来不接受你们这些南人的贿赂。”
“对,对!我最近手头紧,要不我把地卖给你,弄些钱我周转下?”许知州甩开汗水,打量着达鲁花赤的眼色,小心翼翼地说道:“二十文如何?再低我就要亏了……”
那块地,蒲家十五文购得,十六文转让给自己,比市面价格也不过低了百倍有余。再低,还不如直接白送。
达鲁花赤为难地颔首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勉为其难买下吧。”
“是,是……还是老大会照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