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徒三年的程近、徒两年半的任典史、流三千里的贾深,以及同样不知道“流”哪去的花泉与景子愿。
“咦,你没被斩吗?”孤坐的熊二看见甄鑫,真心的有些高兴。
一个人在死牢里,没人听他唠叨,真的很痛苦。
“流了。”甄鑫有气无力地靠墙坐倒。
“啊?”熊二上下打量着甄鑫,“恕我眼拙,你是啥时候怀上的?”
甄鑫一怔,随即怒道:“滚!老子说的是被判流刑了!”
“哦,这样啊……”熊二很失落。
“我没被斩,你很失望吗?”甄鑫没好气地问道。
“你们一个跑了,一个流了,剩下我一个人,今后咋活啊?”熊二苦恼地说道。
甄鑫“嗤”了一声,不打算理他。
脑子有些乱,得稍微清理下。
案子虽然算是结了,可是依然有许多的疑点,还没弄清楚。
这个案子,说穿了就涉及两个事。一是米曼娘的掠良为驱,二是伤林三更致死。案子虽然有些复杂,牵涉也有点多,可是再怎么说也谈不上什么惊天大案。
这种程度的案子,怎么会吸引到远在大都的那个皇帝的注意力,还特地派了个怯薛长过来镇场子。
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镇住其他人?
从自己入狱到今天为止,差不多半个月时间。这得多快的速度才能让消息传递到皇帝耳中,还必须是第一时间让那怯薛长赶过来。
是谁,向皇帝通报了这个消息?
陈宜中?
不可能的!他现在天天跟耗子似的藏在阴暗的角落里,哪有胆子跟皇帝通报消息。
会是李显吗?他又哪来的这种直达天听的权力?
那些人特地跑到广州,保自己不死,又是为了什么?
自己身上,是有什么被封印着等待觉醒的能力吗?
而且,今天无论被判还是被罚的官吏,都不过是浮现于表面的人物,真正隐于他们身后的人,依然没有出现。
是谁,在设局对付自己?
包括景子愿在内,他的一系列行为,真的只是他个人的行为吗?
身前的迷雾,好不容易撩开了一层,却发现迷雾之后,却是更加浓重的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