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了?他伤得有那么重吗?”
“本来快好了,那贼厮又跑去喝酒,活生生就把自己给喝死了。”
程近眉头又皱了起来。
长期在刀尖上讨活,让他总会闻到一些危险的味道,这近乎成为了一种本能。
此时的程近,便隐隐地又感觉到这种味道的出现。
可是到底哪里不对劲,他却始终理不清思路。
好在,起码家里的这些护院,一个都没死。想来那几个贼人也是不敢过于得罪自己,如此倒是有了转圜的余地。
丢了一个本就不值钱的丫头,其实真的不算什么……
同样是北城,广府学宫的位置比程家宅院要偏僻许多。
此时,一脸憔悴的景子愿匆匆地往大成殿而去,一边心不在焉地应付着与他打招呼的几个学子。
这大概是整个广州城,唯有的几个还愿意在学宫进学的学子。平日里,景子愿对他们可是极尽耐心,就怕这些人一旦跑光,学宫就剩他与学正,那可就太尴尬了。
可是今天的景子愿,连这些学子都没有心情应付。
敲开那间小书房,仰头靠在椅子上的秦学正,还是闭目养神状。
或者,又睡着了?
“老师!”景子愿无心再等,开口叫道。
秦学正慢慢地睁开眼,带着不满的眼神看了眼景子愿,悠悠地问道:“有事?”
“甄公子搬去天海阁了。”
“甄公子?天海阁?”
“就是那个蒙古人为大掌柜的天海阁,在琼州府城还有一个分号。”
“你想说什么?”
“学生怀疑,甄公子可能,跟蒙古人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