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总好过去宁海阁干活吧?”邹式反驳道,“你要愿意去,我绝不拦着。而且每天还能多拿些补贴。”
“呸……我一个本该在战场上英勇杀敌的将领,天天去给装修的泥水匠打下手?”
“所以吗……”邹式摊开手,说道:“咱们还是把眼睛擦亮些,听道长说昨夜有两批人在暗中盯着公子。”
“我都不用猜,一个肯定是官府派来的狗腿子,另一个绝对是在黄岩碰到的那些刺客。”
邹式点头以示赞同。
“那狗贼,被咱们杀怕了,现在比耗子警觉性还高,要逮到他,确实不容易。要不然,我一刀就剁了他!”
“你?悠着点吧,不是兄弟我瞧不起你……”
“你说什么?小看老子?”
“不不,机察兄可别误会,我是怕你不计后果,惹来无穷的后患。”
“就是因为甄公子身边,你这种人太多,做事情才这般叽歪磨蹭!搞得老子腿都快生锈了!”
邹式摇头不语。
“要不,你去打听下,甄公子到底要什偷什么,咱兄弟俩直接干过去,把东西弄来,也让他们瞧瞧咱们的本事?”
“别闹了,万一被熊二那家伙把咱们罚去宁海阁砌墙搬木头,那脸可丢大了去!”
“怕个鸟,反正那边活也没剩几天……”
……
从刘家港离开楼船,换上河船逆钱塘江而上,自侯潮门外下船登轿。顺残破的城墙北行,从新开门拐入杭州城,过德寿宫,于抚桥东下轿。
舟马劳顿之下,步出轿外的赵珍珠,两脚刚落地身子几乎便软了下去。
幸好,早已候在桥头的两个侍女,将其扶住。
一身鹅黄裙子,在胸前与腰下撑起两个饱满的弧度,使得裙身略显褶皱。领口半开,露出湖蓝色的裹肚下,一抹刺眼的嫩白。
身子虽然显得娇弱,但骨子却还是可以撑起其中的肥美。让扶着赵珍珠的侍儿,都禁不住生出把玩一番的冲动。
先一步落轿的管道升,已经站在桥头,眼望故都之城,满眼感慨。
抚桥,原名荣府桥,因为桥东有座荣文恭王府而得名。
当年,理宗继位之后,追封生父赵希瓐为荣王。作为理宗唯一的同胞弟弟,赵与芮以嗣子身份承袭荣王爵位。荣文恭王府,便是他当年在临安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