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旬,安西道镇守使,是何修为?”
侍立一旁的赵旬闻声,浑身猛地一颤,骇然抬头,眼中尽是难以置信的惊悸,他慌忙俯身,颤声道:
“回前辈,据说是筑基后期的大修士……”
“筑基后期……”
王承颖心中暗暗呢喃一句,迅速权衡,同为筑基后期,即便对方可能底蕴更深,但以自己筑基八层的修为和诸多保命手段,只要不是金丹修士抱着必杀决心亲自出手追杀,周旋之下,至少也应能保证自身性命无虞。
风险固然有,却不足以使他畏缩,他心中已有决断,当即点了点头,开口问道:
“你既身为城中官吏,可有门路引见?”
赵旬闻言,浑身一震,垂下头,惊慌道:
“前辈明鉴,安西道镇守使位高权重,非我等小吏所能轻易觐见,寻常修士,若无官身或巡天司引荐,莫说求见镇守使,便是靠近衙门周边区域,都会立刻引来巡查盘问。”
王承颖闻言,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不过他本也未对此抱太大希望,不过随口一问,便摆了摆手,低声道:
“罢了,既如此,我自去寻他便是。”
赵旬闻言,面色更白,嘴唇嗫嚅了几下,似乎想劝阻,但终究将话语咽了回去,只深深一揖,恭声道:
“前辈……万事小心。”
王承颖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身形微动,驾起法剑,破风离去,几个呼吸间便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