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巢州城内,议事厅中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下水来。主将严宽猛地一拍桌案,如同惊雷划破沉寂,只听闻他那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你说什么?朱启那老小子他,他竟然……降了汉军?!”
军卒跪在地上,汗水浸湿了衣襟,声音虽小却清晰:“将军,千真万确,朱将军已率全军归顺,李玄贞与李休麾下的精锐正日夜兼程,直指巢州。”
此言一出,议事厅内顿时炸开了锅。
“这怎么可能!朱将军乃是大齐忠良,怎会做出此等背主之事?”一位年长的将领拍案而起,须发皆张。
“哼,识时务者为俊杰,汉军势大,我等若再死守,只怕巢州城破之日,便是你我殒命之时。”一位年轻将领不以为然,言语间透露出对现实的妥协。
“投降?我辈将士,岂能向敌寇屈膝!宁可战死沙场,也绝不苟且偷生!”另一将领紧握拳头。
“战死?那是匹夫之勇!汉军优待降将,我等若降,不仅可保性命,更可求得一官半职,何乐而不为?”又有人反驳,语气中满是利益权衡的考量。
争论声此起彼伏,营帐内乱作一团,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立场辩护,剑拔弩张。
终于,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汇聚到主将严宽身上。他沉默良久,脸色阴晴不定:“朱启此举,确实出乎我意料。但大局已定,硬抗只会徒增伤亡,无益于大局。”
“将军,那我们……”有人急不可耐地追问。
严宽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众人,声音低沉而坚定:“打,是打不赢了。朱启既已降,我们再坚持也是孤掌难鸣。至于投降,虽非我愿,却也是目前唯一的出路。我严宽虽愧对大齐,但更不愿见兄弟们无谓牺牲。”
此言一出,屋内一时寂静无声,众人面面相觑,似乎都在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决定。最终,有人长叹一声,有人低头不语,也有人眼中闪过一抹释然。
……
数日后,巢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