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李公爷怎会如此轻易落败?”另一名士兵反驳,但语气中却难掩慌乱。
营帐内,主将严宽正襟危坐,手中紧握着佩剑,目光如炬,直视着那冲天而起火光。他心中五味杂陈,十分烦躁。
“传令下去,全军戒备,准备应对突发情况。”严宽的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可是将军,若南江城已破,我们……”副将欲言又止,显然也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未到最后关头,一切皆有可能。”严宽打断了他的话,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李公爷智勇双全,岂会轻易言败?这火光,唉。”
然而,即便他如此安慰自己,那冲天的火光依旧像是一记重锤砸来。
“报,将军,斥候汇报,前方山林中发现一汉军军寨,自火光起后,那营寨内传来宴饮欢快之声!”
麾下校尉的这番话,彻底斩灭了严宽最后一丝希望。
身旁副将也是出言劝道:“将军,看样子,这南江城是真的破了,这火光怕是公爷最后的……”副将看着严宽那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又继续说道:“将军,末将说句不该说的,若是汉军将城内整备完毕,那就该掉过头来收拾咱们了!”
“公爷待我不薄,此刻就算是城破人亡,本将也愿出兵强攻,哪怕战死沙场,也愿为公爷报仇雪恨!”严宽怒气冲冲的说着。
然,其副将跟在严宽麾下多年,哪里不知道严宽已经有了退意,这是想找个台阶下,于是,副将声泪俱下,出言相劝:“将军,公爷对咱们的恩情,哪个不得铭记在心。可是将军,如今南江陷落,公爷凶多吉少,若是将军意气用事,导致大军被汉军围杀于此,那如何对得起公爷生前将巢州交付将军的重托。
将军,若是咱们引军暂且后撤,在巢州征兵备战,与在资丘剿匪的朱将军相约出兵,便可两路夹击汉军,为公爷报仇!
将军,为以后大事计,请将军暂且退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