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文化坊外的街道上,昏黄的路灯光在石板路上拉长了行人的影子。夜色中,这条平日熙熙攘攘的街道此刻显得格外冷清,偶尔有风吹过,带起路边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某处阴暗的角落,不仔细看真是看不出这里还藏着三个汉子。
“玄贞,陈颂,咱们一会怎么动手?这事我没干过,没有经验啊。”沐白低声说着。
陈颂嘿嘿笑着:“下黑手,打闷棍的手段,当然是要听玄贞的,毕竟这家伙曾经又是踹我营盘,劫我粮道,设计埋伏的。下手那个黑呦。”
言毕,或许是想到了些不愉快的画面,表情变得极为复杂。
“嘿嘿,陈兄,都是过去之事,如今咱们一家人不讲两家话,未来还需互帮互助。”李玄贞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解释着。
沐白打断两人说话:“说远了不是,先说今日咱们怎么做?”
李玄贞闻言随即解开后背的包袱:“先换个装,不然太明显。”话音刚落,便拿出三副黑纱面巾,“带上这个,谁也认不出咱们。”
陈颂、沐白顺势接过来,顺势带上。李玄贞则是继续拿出一个布兜,说道:“把身上这些玉佩啥的全都先装起来,以免打斗时候掉落在现场,被人发现踪迹。”
陈颂、沐白不由得赞叹道:“玄贞,果然老辣。”
李玄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即又拿出几个大麻袋晃了晃。
“这麻袋作何用处?”
陈颂、沐白齐声问道,满是不解。
李玄贞嘿嘿一笑,拿着麻袋说道:“当然是从天而降,然后将麻袋套在那张宇头上,方便咱们对其拳打脚踢。多重保险,定然让其不知是被谁打的。”
陈颂、沐白闻言大为震惊,沐白接过麻袋,沉思道:“玄贞啊,你入行伍之前,干的是正经营生吧?你那道观是正经道观吧?不是啥啸聚山林的土匪窝吧?”
面对沐白的一系列问题,李玄贞讪讪一笑,回答道:“当然,正经营生。”
“嘘!听动静要来了。”
“走,咱们换处墙头上埋伏。”
黑夜中,李玄贞、陈颂、沐白三人鬼鬼祟祟、蹑手蹑脚的蹲在某处墙头,借着黑暗隐藏自己的身形。
青石板路上,曾经显赫一时的侯府子弟张宇,只因如今家族落魄,脸上的骄傲与落寞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