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济道不禁纳闷:“白河我军占住地利,且有三万余大军驻守,杜昱、朱高也不是庸碌之才,为何只十余日便被汉军所败?”
念及此处,杨济道随即上前拦路数名军卒:“你等是谁人部下?可曾看到杜将军、朱将军、凌将军?”
溃兵伫着长矛、张开干裂的嘴唇回着:“回禀将军,我等乃是杜将军所部兵马,败退至今未曾见到我家将军。”
杨济道摆手示意几人离去,又引着亲卫向前寻找,不多时见一彪军卒护卫这一驾残破马车。杨济道上前发问:“某乃杨济道,你等是何人兵马?这马车上是何人?”
众军卒闻言齐齐行礼,领头之人回道:“禀将军,我等乃是杜将军亲卫,求你救救我家将军。”言毕,遂引着杨济道前来。
只见残破马车上躺着一人气若游丝、命悬一线,“杜昱将军,怎会重伤至此?!”杨济道惊讶道。
“将军,那日夜间天特别黑,汉军突然渡河袭击,我等拼死相抗,将军更是遭人暗箭偷袭,生命垂危。”亲军都尉回道。
杨济道急忙下令:“来人,速速去城内军营将医官请来,准备一辆舒适平稳的马车过来!”
正此时,昏迷中的杜昱轻抬眼皮缓缓说道:“可是杨将军?”
杨济道闻言立刻上前蹲在其身旁:“杜将军,别传话,医官马上就到,万万要保重身体。”
杜昱捂着殷红的伤口,缓缓说着:“怕是来不及了,将军。且听末将说,末将不慎中计,以至于兵败至此,主力尽失。末将有愧啊!”
杨济道安慰道:“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勿再多言。”
杜昱摇摇头继续说着:“末将,末将斗胆进言汉军势大,凭将军麾下人马无异于螳臂当车,不如赶紧召回子祖将军,将大军全都布置在晋州附近,否则汉军兵至,局势危矣。
公爷啊,末将,末将先走一步了。”
言毕,气绝身亡。
杨济道长叹一声:“你等,回城之后,速速将杜将军棺木护送回家乡。此处战报,本将自会上报。”
……
晋州城外大营
杨济道在此安营立寨收拢溃兵,凌蒙、朱高二人先后归营。杨济道问二将曰:“你等平安归来,自然是万幸。只是本将有一事不明,此战为何我军败的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