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村距离庙堂还有十余里地,中途得翻山越岭。
李讲想了想,最终还是将木鸢拿了出来,带着几个孩子坐了上去。
到了鸣县这个层次,器物就已经具有一定的“生灵”气息。
更何况李讲这件巅峰贯州级别的文宝,简直与活物没区别了。
几个男孩激动无比,坐上来的时候,忍不住到处摸摸。
“做好了,出发了。”李讲道。
木鸢伸展翅膀,缓缓升起,朝着西边的方向飞去。
坐在上面的感觉很好,狂风被符文所抵消,若不是周围的景象在快速变化,简直平稳得仿佛在陆地。
没过多久,林大虎指着一处说,“村子在那!”
李讲跟着望了过去,在茫茫如海的群山中,看到了一座被柳树环绕的小小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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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村与李讲印象中的农村没什么区别,上百户土屋散落各处,豢养着猪羊,还有农田。
在村子中心的广场,一株槐树大得离谱,它的树冠几乎将半个林村的上空都囊括了进去,散发着神秘而又强大的波动。
那是琼华之力,很纯粹,很磅礴。
这又是一位种道境级别的强者,不过似乎在沉眠,
想必它就是林村的祭灵了。
此时,村民们围坐在槐树下,氛围低沉,愁云密布。
有几个妇人甚至在哭,男人也红着眼睛。
“是我,是我的错。”有一位肤色蜡黄的女人流泪道:“没看住这些孩子,竟然让他们偷偷溜出了村子。”
“孩子大了,谁能时时刻刻盯着?现在该想的是,如何从蝎村的人手里把他们换回来!”有男人道。
“事情怕没有那么简单……蝎村最近愈发凶狂,很有可能看出什么了。”男人满脸忧愁之色。
众人目光落在这棵巨大的槐树之上,即便尽力掩藏,但眼底深处,还是有淡淡的悲哀之色。
这棵树,太老了,体内的渡世之力,即将殆尽。
所有人都知道,祭灵的死去,对于一个村子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们将失去抵抗黑夜的能力,最好的结果,就是被拆分到附近的其他几个村子里,很难再有团聚的机会。
这时,有人注意到了什么,脸色大变,指着天空说。
“你们快看,有一只怪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