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场上的空气就好像凝固了一般,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众人后脊一片发凉,瞳眸微缩,神情骇然。
虽然看到此人的长相与气质,众人便已经有所预感。
但预感归预感,真的听到金明耀公然质问李讲的时候,人们还是有一种,头皮被掀开的感觉。
谁不知道金家与李讲之间的争端?
那是切切实实发展成了血海深仇。
可以这么说,两人即便在文会上展开生死争斗,都没人感到惊讶。
金明耀这是要来为家中子弟报仇的吗?要当着文院一众高层的面,镇杀李讲?
宁岩松呵呵笑道:“韩飞章,何必如此敏感,我只是与金公子顺路,所以才一同前来。”
现场鸦雀无声。
显然,没有人相信宁岩松的解释。
不过这也不重要,因为这只是一个场面该有的托词罢了。
空气还是很静,大家都在等待李讲的回应。
因为,金明耀早在城中发问过李讲,只是他一直都没有答话,很多好事者甚至为此感到失望。
“金家子弟,我杀的加起来两只手都数不清,或许里面有你的弟弟,不过金明城,我没杀。”
李讲淡然答话。
所有人毛骨悚然,真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早就听闻李讲胆大包天,可亲眼看了才知道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
当面提那段血海深仇……这是嫌自己与金明耀之间的矛盾还不够深吗?
人们惊呆了。
不过,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金明耀却很淡定。
他并没有因为族人之死而动容,只是平静地说:“你既然没杀,敢来我金家宗祠问心吗?”
宋君如当场就笑了,怒极而笑,“不是,你金明耀哪来这么大的脸呢?”
所谓“问心”,类似于请天证。
不过有所不同的是,李讲要面对的,是金家的列祖列宗。
真要是去了,李讲的待遇和待宰的羔羊没有任何区别,所有的秘密都将暴露在他人面前。
这是莫大的侮辱,只有非常时期才会动用。
黄鸭经过李讲的教导,聪明过人,听出来者不善后,当即炸毛,龇牙咧嘴,如同凶犬护在李讲身前。
“嘎!”谁敢欺负李讲?
不过,李讲却抚了抚它的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