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事,就是李讲他们的《长安报》……定,定价五十文。”下人战战兢兢地说。
“什么?!”
金棋康惊得拍案而起,心中的第一个念头是。
这么便宜?李讲如何回本?
但很快他就想到,李讲与他们的处境不同,他使用的都是自己的作品。
不用花钱,成本方面自然没有他们高。
金棋康脸都气绿了,负手在书房里转来转去,思考应对的策略。
忽然,他发现这下人还没走,怒道:“还不快滚?在这等着我给你喂饭吗?!”
下人吓了一激灵,连忙道:“是这样的,金二少,还有一事,而且直到开售我们才发现,我们每一间书铺附近,都设置有李讲的报亭。”
“所以那些得知《长安报》价钱的百姓,回家的时候,基本都顺道买了一份报纸……”
下人的声音越说越小,因为发现金棋康的脸色越说越难看。
砰!
“李讲……!”
金棋康一巴掌拍碎了面前的书桌,把下人吓得浑身一颤,就差跪下来了。
“你怎么敢的?你竟然敢趴在我们金家的身上吸血!”
他目欲喷火,愤怒地咆哮。
金棋康很生气,李讲居然这般阴险。
但他更生气的是,自己居然没看出李讲的歹毒用心,被他钻了一个空!
同时。
宁家作为《青州文集》的另一大股东,他们自然也是无比关注,这项投资巨大的项目的当天成果。
“这李讲,活脱脱一只老鼠,天生就擅长这些投机取巧的小动作。”
宁沧海得知报亭的事情后,冷哼一声。
宁岩松站在一旁,有些担忧:“他们不会影响到我们生意吧?”
“不过旁门左道罢了。”
宁沧海却不担心这一点,很不屑,轻蔑地说:“他也就会弄些上不得台面的宣传语了,谁会关注无法入道的作品呢?”
“况且,他现在卖这么便宜,以后肯定卖不下去,我就不信他能一直写!”
宁沧海云淡风轻,话里话外都流露出绝对的自信。
因为他很老了,这一生起起伏伏,见过了不知道多少天骄。
人力有时穷,谁敢保证自己每七天都能产出优秀的入流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