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你惯得?好啊,于谦和贺云被收监,两个多月我才知道,看来陛下是长了心眼了,开始瞒着我了。”
“哎呀,娘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哪儿敢啊,这事情说来话长,只是对他们小小惩戒一番,免得他们心性不稳,都身居高位了还和年轻孩子一样。”
说罢,朱瞻基走到窗口:“继续打,太后不说停不许停,打死拉倒。”
惨叫继续响起。
“算了算了,听得麻烦。”
张太后摆了摆手:“这人你用,就得好好用,莫让自己手中的刀伤了自己,明白吗,东厂的权利你要控制住,别让你曾祖父在天上骂你。”
朱瞻基紧忙答应,之后让御林军将王振送回东宫休养。
“我昨天路过你的寝宫,蟋蟀养了多少?”
朱瞻基面色尴尬:“娘听见了啊。”
“自是听见,不然为何问你,瞻基,你呢,坐了你爷爷,你爹治理出来的盛世,不要玩物丧志,记住,社稷为重,君为轻。”
“回去把那些蟋蟀都扔出去,再让我看见你天天抱着那些虫子,你就不用每天过来给我问安了,你叫那些虫子娘吧,是它们生了你,不是我。”
好一顿劝,直到劝的自己满头大汗,朱瞻基才逗得张太后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回去吧,娘不生气了,但是那些蟋蟀不能留,知道外面都叫你什么吗,蟋蟀天子!你虽然不说,可那些臣子为了讨好你,将外面弄得乌烟瘴气,集市上还出现了专门的蟋蟀贩子,好的炒到了数百两银子,你觉得合适吗?”
“娘也不想和你纠缠这个问题,你回去忙吧,记得将吴妃叫过来,她不是有了身孕吗,我带她去善祥那边上炷香。”
“行,那我回去了,一会儿叫吴妃过来见娘。”
朱瞻基走了几步停在了门前。
“娘,您说要给吴妃的孩子起名字,起好了吗。”
张太后掏出一个锦囊:“不是娘起的,是你爹之前没事准备的。”
“朱祁钰。”
朱瞻基收下锦囊笑了笑:“好名字,既然娘都拿出了爹准备的锦囊,那这个孩子一定是个儿子。”
“哈哈。”
朱瞻基的心情变得爽朗,一路大笑着走回了寝宫,什么蟋蟀,等等再说,先去找吴妃才是正事,老天保佑,列祖列宗保佑,一定要是个男孩。
三天后,朱瞻基的蟋蟀也退回了送礼臣子的家中,与此同时,李星寒的身影也出现到了城门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