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完几位皇子,已经是日照当空,李星寒拒绝了朱高炽留人吃饭的好意,午时已到就要行刑,任凭李星寒这等人物,也知道先不要吃饭为好。
更何况是凌迟。
出了汉王府,李星寒看到了带着囚车等候的贺太平,大手一挥:“走吧,去东陵。”
民间的风仿佛比朝堂之上吹的还要猛烈,早早得知消息的百姓走上街头,提着烂菜臭鸡蛋,等着发泄自己的情绪。
兴宗皇帝,对他们那是真的好。
没有圣旨,问遍了官府都是没有答复,可是百姓们仍旧坚定的认为,是他们这些人谋害了朱标。
车队浩浩荡荡的到了东陵,李星寒亲自劝退了闹事的百姓,让锦衣卫押着人走了进去。
行刑的锦衣卫早已等候多时,一张张渔网平铺在地。
将人推上刑架,李星寒下令:“来人,上刑。”
一道道身躯被紧紧绑缚在刑架之上,旁边的医官也都深吸一口气,保证他们受尽折磨,这是圣旨,不可违逆。
“诸位大人,走好。”
一碗碗烈酒端了上来,可无一人愿饮。
景清被押在一旁,看着渔网包裹在同僚之身,紧闭双眼低下了头。
惨叫之声传来,李星寒压着心头的恶心和怒火走上前:“别叫了,叫也没用,三千六百刀,看你们能承受的住多少,若是造化好,早早疼死,也算是好事一桩。”
“你们几个,看好他们。”梁凡阳丢下这句话,提着景清走到了树林当中。
“景大人,本身想要让你在城外而死,可是太惨了,得给你留点面子。”
“没想到你的主意最损,可如今你却善良了起来。”
李星寒和贺太平的身影出现在梁凡阳身后。
梁凡阳摇摇头:“这不怪我,陛下既然问,我就得让他死的惨一些,刺驾,啧啧,这罪名若是只赐鸩酒,那就便宜了他了。而且你不是也听到了吗,陛下放过了他的九族,这谋反的罪过能如此,便是他惨死获得的福气。”
闻言,景清抬起头看向梁凡阳,双目闪烁嘴唇微动:“朱棣放过了我的家人?”
“放不了,三族是没了,但是九族保住了。”
这话说的轻描淡写,可对景清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毕竟死的人少了,能偷偷送出去保住的人就多了。
可是自己如今这个德行,又如何保住自己的家人呢。
梁凡阳一个巴掌抽了过去:“为你的罪行忏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