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公将两人引上二楼凭栏而坐,视线正好可以看到底下舞台上唱小曲儿的淸倌儿。
听了半天,青玉突然开口:“要来了!”
“什么来了?”
“最红的淸倌儿,冷秋月。”
琵琶响起,下面的淸倌儿开始弹唱起来。
声音悦耳,婉转悠然,正应了绕梁三日的说法。
看青玉瞧得目不转睛,李星寒问道:“你看上了?”
“没有,只是觉得这个孩子有些意思,根骨不错。”
“你就是看人家身材呢,算了,刚刚成为同僚,你和我爹还有交情,我帮帮你。”
一锭金子落在舞台之上,滚落到冷秋月脚边。
循着轨迹向上看去,冷秋月对着李星寒二人微微颔首,以示感谢。
龟公上台捡起金子交付给伺候冷秋月的丫鬟:“谢二楼两位大爷!”
当啷一声。
又是一块金子。
“我朋友想请冷姑娘上楼一叙,可好?”
“好好,给两位大爷准备房间。”
冷秋月刚要移步,下面传来了不和谐的声音:“谁让走的?我还没看够呢!人不能走。”
一张银票落在台上。
“梁大人,梁大人,您这不是让我难办吗,您几年才来一次,再说了,人家上面的大爷先给了金子,这不合规矩。”
“屁!价高者得!”
龟公脸色有些不悦:“梁大人,这话就过分了吧,我们这烟雨楼的都是淸倌儿,不卖身,也不是货物。”
“我说她是,她就是。”
身影分开人群走上前来,四十出头的儒生。
李星寒一看就乐了,早上刚刚见过,四川布政使,梁凡阳。
“你等等,这姓梁的有些不识抬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