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面对李星寒的询问,方和还是支支吾吾的,直到饭桌上喝了几杯酒后,才壮着胆子说出了李星寒要的信息。
原来在李星寒带着旨意下来之前,有些到此想要落户的百姓就开始悄悄的搭建起茅草房,之后围着茅屋寻找一些平坦的土地开始开垦。
可百姓终归是百姓,胆子很小,手里的土地一多,就忍不住的去官府上报,准备着来年的征收。
如此一来,就被扬州府的通判钟杰盯上了,这钟杰是扬州知府的小舅子,仗着姐夫吴俊奇的势力,开始暗中侵吞这些土地,吴俊奇用的手法很低劣,随便伪造了几张地契,盖上官府的印章后,让钟杰拿着地契让百姓滚蛋。
百姓自然不肯,钟杰便让衙役对其一顿痛殴,轻者断胳膊断腿,重者连命都没了。
打死无非就是破席子一裹扔到山里,你告状?没用的,吴俊奇咬死了没有证人,死无对证之下草草结案,还给很多人都扣上了一顶诬告命官的帽子。
听到这,李星寒有些咬牙切齿,迎接自己时候风度翩翩彬彬有礼的吴俊奇原来是这么个东西,怪不得自己要独自出门的时候,这帮人百般阻拦,原来是怕自己问到了不该问的东西。
轻轻拍了拍手掌,暗中藏匿的几个亲兵带出来的好手推开院门走了进来,李星寒将几人埋伏到方家大杂院四周,恰好饭菜做好了,让四柱给几人送去吃喝,自己入席陪着方和父子喝了起来。
酒足饭饱,李星寒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开大杂院回到扬州,刚刚进入县衙休息,几道身影悄悄溜出县衙,朝着大杂院而去。
方和刚刚就寝,就听着外面一阵吵闹,四柱不知道在呼喊什么,穿衣出门,只看到几个身穿夜行衣的身影站在门外,手中钢刀惹人胆寒。
“你们是什么人?我们家里没钱,就是普通的农户,抢劫也得挑个有钱的吧。”
方和大喊几声,想要劝退院中的黑衣人。
“呵呵,方老板,别人不认识你,我认识你。”
钟杰撕掉蒙面,踏前几步:“我就是想过来问问,方老板和歧王殿下有没有说些什么不该说的。”
方和倒是不隐瞒:“你是说你侵吞百姓田地的事情?说了,说的很详细。”
“哦?当真有不怕死的?”钟杰抖了抖手中的钢刀,“那就从你这开始吧,反正殿下也不会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