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席后,李星寒迟迟没看到苏诗音和苏虎,对着苏子明问道:“怎么不见苏虎?他这次没跟着回来吗?”
苏子明捂着脑门说道:“太平一战后,苏虎对你和陷阵营充满了狂热之情,还找人打听了陷阵营从成军到现在所有的战役,越听越是神往,这不是,跟我磨了半天,非逼着将他调到陷阵营,现在他是蓝玉的副将,和蓝玉一起重新组建陷阵营呢。”
“叫都叫不回来。”
李星寒说道:“苏虎和你情同手足,你放心吗?”
苏子明苦笑:“放不放心也没办法,他没有家人,自幼入府当长工,长大了就随我从军,用他的话来说,老爷和老夫人有我照顾,他这没牵挂的人,去陷阵营刚刚好。”
“随他吧,这次吴国公授意,陷阵营再填两千的编制,还保留陷阵营的名号,这七千人的副将,虽然不如守宁波时候人多,但是那是精锐中的精锐,也够他过瘾了。”苏子明说着,苏诗音小跑进来坐在李星寒身边。
“你干什么去了,不知道今天将军在吗,贵客在你还没个样子。”老夫人出声训斥,“星寒别介意,她有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李星寒说道:“孩子嘛,正常。”
“我不是孩子,我二十四了。”苏诗音反驳道。
“你也知道二十四了!”苏老太爷不满的开口道,“谁家二十四的姑娘还待字闺中?丢人!”
“爹!”
“好了好了,今天高兴,非得吵。”苏子明岔开话题,“你去哪了刚才。”
苏诗音说道:“刚刚来了几个小时候的玩伴,就是张家李家那两个姑娘,她们不是嫁到苏州了嘛,今天回娘家看看,正好来找我,给我说了一件新鲜事。”
“这太阳底下还有新鲜事?说来听听?”苏子明来了兴趣。
看众人都盯着自己,苏诗音轻轻咳嗽了几声,说起刚刚听来的话题。
“她们说,这苏州最近来了一个疯子,每天抱着一个大大的香炉走街串巷,招摇过市,见谁跟谁要钱,人们看他可怜,有的给碎银子,有的给铜钱,可这疯子拿了钱却不花,反而在香炉里攒着,很快,香炉就满了,满了之后他就天天小心翼翼的端着香炉守在破庙了,也不吃,也不喝。”
“有人看他可怜,会给他丢几个馒头进去,就这样,他在里面撑了整整两个月都没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