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镜池摔倒在地,众人顿时有些手忙脚乱了,忙将邹镜池搀扶了起来,检查之后,好在并无大碍。
将邹镜池搀扶起来之后,邹镜池挥了挥手道:早上啊,起得早,没有吃药,这不刚才血压有点高,没站稳。人啊,不能不服老。来,周局长是吧,说说,说说,平安县公安局怎么能把人交到市公安局啊。
周成也是一脸的愤怒,说起话来也是愤愤不平,老领导啊,平安公安实在太过分了,我们去了之后,就像审犯人一样向我们问话,到了最后才说人送到市局去了……
旁边两名队员,看着周成说得声情并茂,还是不由得抬起了胳膊,闻了闻,衣服上还弥漫着羊汤的味道。
林华东听完之后,点了点头道:周局长,辛苦了。老领导啊,你是不知道啊,平安县公安局,向来是不讲规矩,肆意妄为啊。
周成身为管治安的副局长,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这个时候已经明白,无论之前和林华东的关系多好,这个时候必须一条道走到黑,那就是抓的人不知道是临平的前县长罗正财,不知者无罪嘛,如果自己稍有含糊,这个烫手的山芋就落到了自己的手上,但这件事治安大队和县公安局内部,早就传开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地。县委领导一句话是把罗正财放了,但万一那天东窗事发,县委领导吃干抹净拍拍屁股走了,说自己不清楚,到最后还是这个副局长来承担责任,所以,把罗正财弄到平安去,枪毙也好,判刑也罢,终究是追究不到自己的头上。
邹镜池听完之后,感叹了一句,自己刚才怎么没摔死啊,摔死还体面一些,罗正财被弄到市局去了,只要稍微上点手段,小姐哪里来的,邹新民必定是被抓。邹新民这个小王八蛋,真是把自己害惨了,毕竟这小子,也找人服侍过自己,一旦进去把自己给卖了,这邹家的脸面,算是丢尽了。不然的话,那个王八蛋,这么上心给他善后。怨谁,都怨自己老伴走得早啊。这个时候,自己算是理解,县公安局的那个老高,为什么宁愿去死,也不愿去接受审判和调查了。
邹镜池十分无奈地拍了拍大腿,看着众人道:哎,庆合那?庆合书记那?
林华东道:庆合书记午休去了。
邹镜池拉开了袖子,看了看手表,看着林华东道:喊醒?他是平安过来的,兴许他出面,还有机会。
林华东点了点头道:“我这就去试试?” 说罢,便匆匆转身朝招待所领导休息的房间走去。
邹镜池则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忧虑。不多会,林华东就快步走了过来道:邹老,张书记请我们过去。
到了张庆合休息的房间,张庆合手指伸在了办公桌后,点了两下道:去把邹常务也叫过来。
不多会,邹镜池、林华东、我和邹新民四个人就胡乱找了地方坐了下来。
张庆合戴上了眼镜道:我刚刚给平安县的县委书记郑红旗挂断电话,邹老也听到了,红旗书记也是很无奈啊,毕竟正财是市管干部,平安县公安局不好调查。这事他已经直接汇报给了朝政书记,朝政书记亲自安排人将罗正财弄到了市公安局。华北、朝阳,你俩都在,我看临平也要做好被市公安局调查的准备,毕竟咱们这里是事发之地。
张庆合环顾一周,又道:说句不该说的啊,咱们一屋子的人,为罗正财把心都操碎了,但是罗正财作为平安县的政协主席,党的领导干部,竟然在全省扫黄打非期间,以平安县县长的名义招摇撞骗,从事嫖娼活动,太不争气,做得太过了。林华东颇感无奈地搓了搓脸道:书记,您给拿个主意啊,毕竟,罗正财同志当过这么多年的县长,是咱们临平脸面啊。
几人越着急,越是印证了张庆合的判断,不过一切都在张庆合的掌握之中。之所以由临平移交给平安,是因为罗正财被抓的时候,自称是平安县县长,顺理成章。二是移交平安,再由平安移交给市公安局,一切都符合程序。假如直接从临平直接移交给市公安局,这就不免让本地干部觉得县委是有意为之,难免将矛盾吸引到县委上来。正是应了那句话,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
张庆合感叹了一句道:邹老啊,以后再遇到这种事,要直接说啊,包括华东,今天早上,你们九点到了我的办公室,铺垫了半个小时才说罗正财被抓了,那个时候,人移交手续都办完了。邹镜池满脸羞愧,赶忙说道:“庆合书记,是我们考虑不周,当时也是慌了神,也是没想到,咱们县委这么通情达理啊”。张庆合抬手扶了扶眼镜,眼神中透着凝重与威严,说道:华东啊,这件事已经突破了县委可以掌控的局面,你那边可不可以走一走朝政书记的路子啊”。
林华东想起前段时间抓捕董先刃,周朝政大手一挥,两台东方红的推土机后面,跟着手拿突击步枪的武警,看半辈子的战争都没有那个画面深刻。
邹镜池一脸期许地道:华东,不行就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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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华东面露难色,犹豫了片刻后说道:“书记,邹老,不是我不想去尝试,只是这事儿牵扯到正县级干部,我一个副县级在周书记面前没那么大的面子,在这种风口浪尖上去找朝政书记疏通关系,恐怕不妥,弄不好还会适得其反,要级别高的领导才行啊。”
张庆合微微点头,神色凝重:“你说得也有道理,正在扫黄打非,如今的形势确实敏感,我们确实不好张口。”
说完之后,就看向了邹镜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