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腾龙听后,看了看周海英和魏昌全,尴尬地笑了笑,上,上报纸?昌全书记,地区日报打死也不会登这样的消息。
哎,眼光放远些嘛,这些年,省城的商报、晚报登的这样的事还少吗?
罗腾龙道:昌全书记,您刚才不是也说,堵路的事已经成了事实,这要是爆出来,我们不也没法收场了吗?
哎,咋就不明白那,货车司机饭碗被砸了,咋就不能反映反映问题那?大家自发地到马路上求条生路和你主动组织堵路能一样吗?魏昌全的手臂放在桌子上支撑着,结结巴巴地又道:当然,这是下策,下策中的下策。
几人一听是下策,就忙问道:下策?那上策是什么?
魏昌全端着酒杯,与周海英碰了一下,就道:上策,上、上策就是你们让钟书记给平安县打个电话,打声招呼,这事就不要查了。说罢,酒喝了一半,就趴在桌子上睡了。
看着趴在桌子上的魏昌全,几人面面相觑。周海英道:昌全酒量不错啊,今天这才喝了多少,一斤不到。
旁边的人道:估计平日里曹河大曲那样的假酒喝多了,今天这酒不一样,正经的茅台酒。
罗腾龙的心思自然是不在酒上,看着周海英道:大哥,这事咱们这样干,有失身份吧。
周海英看了一眼魏昌全,表情有些严肃地道:这事咱们是不能干,但是要被抓的几个司机,为什么不能干?
正在这时,趴着的魏昌全张开了大口,在座位上就吐了起来,脚底下满是污渍,一股刺鼻的味道就传了出来。服务员很快就进来做了清理。
吐出来之后,魏昌全也清醒了不少,但表情有些异样的痛苦,喝了口水就道:刚才说的,这个报纸,不能发不能发,这要是发出去,地区也就被动了。周哥,我们咋说也是领导干部,这种吃里扒外的事肯定不能干,不能干。
罗腾龙倒是狠下心来,就道:兔子急了也要咬人,如今平安县公安步步紧逼,你们是领导干部,我罗腾龙是一个民营企业家,可不是什么领导干部,我马上组织人写材料,连夜就把材料送到晚报,我还就不信了,地区难道就没有说理的地方。
魏昌全面色阴沉地道:罗总啊,刚才我已经表了态,这事你们不能干,你们都是领导干部的子弟,我和大周哥还是在职的干部,把地区的名声搞坏了,咱们脸上都无光嘛。
罗腾龙撸了撸袖子,端着酒杯道:昌全书记放心,这事我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