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红旗一声苦笑,说道:领导这次来,给我出了一个大大的难题啊。就将支持自己担任县委书记和三万元钱的事对柳如红讲了。
柳如红手里抱着衣服,一下就愣在了原地,嘴里念叨,三万块钱,我的娘呀,靠咱俩的工资,要挣多少年?
郑红旗粗略地算了下,五六年吧,怎么想要?
柳如红咽了咽口水,说道:钱谁不想要,但是想要就不代表能要,你抓紧把这钱退了啊。
我倒是想退,但人家不要的嘛,这是永林专员的关系,把事情闹僵了,刚刚缓和的关系,估计又要回到冰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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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红道:恩,我看回到冰点也比你以后天天在火点上好。孙茂丰被抓你知道吧,我们可是听说,他媳妇要和监察局的那帮人动手,被打得爹妈都不认识了。你说你被抓了,咱们家老的小的可都是要流落街头了。
哎,你作为纺织公司的后勤科长,又是领导干部的家属,可不能人云亦云,特别是老家的那些妇女,少和他们说工作上的事。
柳如红很是不屑地道:怎么,你在教我做人啊。我可告诉你,要是那小子使坏,现在打个电话把你举报了,纪委一查,人赃俱获。
是啊,你说现在怎么办?
我看好吧,你不好出面,就让秘书把钱给他。
郑红旗略作思考,就道:不妥,一个是小章太年轻了,这种事不适合。第二,秘书本就和领导穿一条裤子,你说给了,到时候空口无凭,总不能让他写个收条吧,别人还以为咱们合起伙来串供。这种事情,还是要找信的过的人,又和我们能把关系撇清才行。
你当个县长,身边连个信得过的人都没有啊?
郑红旗喝了中药,表情有些痛苦地道:“有就是有,你帮我参考一下,合不合适?邓牧为的女婿,安平的乡长,就是一会要和我打球的那个。这个同志是个实在人。”
就是你说的全县唯一敢赢你球的那个小伙子?
郑红旗摆了摆手,现在也不敢赢了,估计回家被媳妇收拾了。
柳如红道:“他媳妇管得也太宽了吧,你们老爷们打个球,她也管?你这县长当的,打个球都找不到对手了,要是国家队把你们这些领导干部都弄去打球,这不还是谁官大谁就是冠军?”
你这话绝对了,要看和谁打,要是和媳妇打,领导干部也当不了冠军。我想好了,就李朝阳了,他够硬气,也能让邹来富知道,我不吃这一套的态度。
周三也是打球的时间,吃了饭我们相约职工俱乐部,如今打球已经形成了常态,其他不打球的人渐渐也就不来了,红旗县长为了打得痛快,也就让总工会的人不陪了。
知道嫂子要来观战,晓阳就推掉了安排,在职工俱乐部里专门陪柳如红一起聊天看我们打球。晓阳是自来熟,不多会俩人就熟络了起来,俩人看得无聊了,柳如红就教晓阳练习气功。
练了气功聊了天,不知不觉就到了十点钟。
晓阳十分委婉地提醒道,领导,您看您把我们家朝阳打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了,要不今天就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