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阳咯咯笑道:“看你的傻样,白吃的葫芦——傻瓜一个”。
一个人喝了一斤高粱红,晓阳把我揽入怀中,枕在晓阳的腿上,看着电视也就睡着了。
在李举人庄,虽然二叔被派所抓了,但是二婶也知道自己理亏,在乡大院里找我哭诉也是无理取闹。也不知道芳芳说了啥,就送二婶回了家。
芳芳骑着车载着二婶回了家,这让我们家再次成为全村的焦点,二叔被抓似乎已经过去了很久,芳芳到家才是新闻。二婶家被左邻右舍围了,大家都想看看读了大学的正阳找了一个什么样的媳妇。这次芳芳也是羞涩地不敢抬头。脸色绯红躲在了二婶家的代销点里不敢出门。
二婶似乎也忘了二叔的事,拿着代销点里的糖就发了起来。大声说着芳芳是乡大院里的主任,是属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实权派干部。说二叔在派所十分的潇洒自在,意思芳芳出手,二叔很快就要回家。我母亲好不容易挤进去,十分好奇,上次看电影晚上没看清楚,这挤进去才看清了这个叫芳芳的儿媳妇长得确实不错。不像晓阳小家碧玉,芳芳是长得珠圆玉润,挺拔俊俏。
妈一把抓住了芳芳的手就要往外走,芳芳疑惑地看着妈,再三辨认下才敢确认这个拉自己手的就是自己未来的婆婆,毕竟那天晚上到李举人庄看电影,实在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和上次晓阳来一样,芳芳像被看稀罕一样被大家评头论足地看了半个小时。其实倒不是我们家的媳妇受瞩目,而是整个老家就是这个习俗。不只是没过门的媳妇,就连没结婚的姑爷也是大家围观的对象。
好不容易抽出身,谢绝了母亲的一再挽留,芳芳骑着那辆自行车直接去了砖窑厂,就为了告诉二哥一声,自己以他未婚妻的名义去了李举人庄。
二哥听得是目瞪口呆,看着芳芳一脸得意地微笑,二哥缓缓地站起来,道:“芳芳,我都不知道你是我未婚妻,你咋就宣布了那?”
芳芳也不生气,道:“要不,今晚上你别走,我叫你知道啥叫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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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吓得差点板凳都没坐稳,急匆匆地出了门道:“芳芳,芳芳,别闹,别闹,我去修路。”说完就一路小跑地走了。
晚上,大嫂就把二哥的枕头和凉席从鸡棚里扔了出来。二哥无奈,用自行车夹着自己的铺盖就又回了砖窑厂。
路过牲口棚,看到悠闲自得的两个牲口,麻利地停了车,匆匆走过去,照着驴脸就左右开弓,一边打一边说,真是个牲口,真是个牲口。
芳芳也住在砖厂的寝室,只是砖厂的女寝室不多,平时也只有芳芳和食堂两个大姐在住。二哥骑着车,路过芳芳门口,从木门地面的缝隙里可以看到里面透着光。二哥犹豫了一下,还是骑着车回了自己的寝室。
第二天一早、马叔和张叔就去蒋叔那里配合做了调查,而下午的时候,李叔和老肖也被叫去问了话。直到晚上,马叔也没有出来。
下了班,我和晓阳匆匆回了家,邓叔叔也从工地回了家,阿姨正在做饭,张叔和李叔在书房里与邓叔叔一起抽烟聊天。门关着,不知道聊的是什么。
晓阳怀了孕就没有进过厨房,这次也是主动献殷勤在厨房帮忙,阿姨倒也不娇惯晓阳,安排着我俩打下手。晓阳挑起话,道:“妈这次舒阳去学校都安顿好了吧”。
阿姨道:“有啥安顿不好,她们那个学院的副院长,就是我玩到大的朋友,他们几个老师,都喊我师姐。”
妈,我生了孩子,也想去考个大学。
阿姨看了晓阳一眼,道:“就你这脑子,还想着跟舒阳比考大学啊,你加上你,你俩都考不进那个校门”。
晓阳撒娇道:“妈说的是说得是,我们差得远差得远,看不透彻,妈,这次安平这事您怎么看?”
阿姨笑着道:“我一个退休老太太能怎么看,还不是只有在厨房站着看”。
晓阳撒娇道,妈,朝阳为了这事饭都吃不下了,连累这么多人。
阿姨看着我道:“这事关朝阳啥事?你俩都别急,你邓叔叔他们在商量。”
做好了饭,倒好了酒,阿姨喊了三遍,三个人才慢悠悠地出来。
大家落了座,举了几杯,并未说及安平的事。
晓阳看了看大家,委屈地道:“爸,你们还真就稳得住,马叔都被扣下了,你们咋商量地说一声嘛”。
张叔喝了杯酒,叹了口气道:“晓阳,老马是当事人,要交代的事情多,放心,在里面也不受罪,问完也就出来了。”
晓阳道:“出来之后咋整?还处不处理?”
李叔也干了一杯,皱了皱眉,道:“你们马叔和张叔,不处理不好交代,我和老肖,背处分,这样保安平。”
晓阳又道:“爸,怎么处理。”
邓叔叔无奈地道:“晓阳,这事说不过去,性质很严重,我估计,老马这次饭碗难保。”
我看着众人,自觉地放下了碗筷,准备端酒杯致歉。就听到阿姨一声爽朗的笑声。道:“你们三个臭皮匠,商量了半个下午,就商量出来这个,还得亏你们三个都吃了五十年的馒头”。
几人一听,顿时把目光集中在阿姨身上。阿姨道:性质严重?我看我们不能只看性质,还要看原因和结果。
阿姨放下筷子,继续道。就比如我在医院的时候,我们产科有两个医生,一个是胡医生,一个是张医生,这个胡医生一天接生四个,这个张医生一天接生两个。他们技术都很好。但是领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