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秀起了身,受宠若惊地道:“钟书记,我、我自己来”。
小主,
两人抽了几口烟,钟毅道:老祝啊,你能来找我,主动检讨,态度是端正的,对我也是信任的。这一点上,我很欣慰。但是老祝啊,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在友福的事情上做文章啊,我看你老祝还没有那么大的手腕去操纵这一切。我记在心上的,也从来不是什么举报信和什么照片,我记在心上的是发展的大局不能受影响。我是想让大家不受委屈,但是并不代表咱们的干部受不得委屈,大丈夫能屈能伸,该受的委屈就要受,该背的锅就要背。你说说,友福受的委屈,你的这点委屈和咱们的发展大局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这点委屈都受不了,你怎么扛起重任。你看看友福,被举报了,不一样开展工作。保持定力,这才是我们作为带头人最为重要的品质。老祝啊,你要明白咱们现在面临的主要矛盾是什么?不是几只嗡嗡叫的苍蝇,而是咱们的群众太穷了,咱们呢要让群众富起来,你怎么能够受这些人情世故风言风语而胡思乱想,你这样没有定力,怎么能扛得起群众对你的重托。
钟毅的话一说完,祝秀就后悔自己太过冲动,自己上来找钟毅,这是把路都堵死了。对啊,作为被举报对象的友福都闲庭信步,自己一个被怀疑的对象着个什么急啊,怎么越老越糊涂,为什么不听晓阳的劝,反而听了满江的劝了。
看祝秀一脸的后悔,钟毅道:“老祝啊,你的问题并不严重,并没有到卷铺盖走人的局面,这点我已经和大家交换了意见。孙友福是同志,你也是同志,手心手背都是肉,处理问题都是根据调查结论,怎么会顾此失彼,有失公允那?”
祝秀看着钟毅,吞吞吐吐道:“钟书记,您批评的是,只是,只是我觉得我自己不适合在现在的位置上,自己在这个位置上,能力还不够,我想,我想换个位置。”
钟毅看着眼前的祝秀,道:“老祝,现在看来,你在城关镇,确实有些不合适。我看你换个位置也许能打开局面,你主动找我,是不是有意向单位?县里还是乡镇,都可以考虑。”
祝秀道,钟书记,我哪里敢和您提什么要求,您安排就是。
钟毅又抽出了一支烟,道:这样,有个位置合适你,你看你愿不愿意考虑,廖自文现在已经正式任了地区驻上海办事处主持工作的副主任,他那里主要就是搞招商,前些天他打电话,希望咱们县里抽两个活动能力强的干部过去,熟人熟面的,更好开展工作。那边规格不低,正处级。去了好好干,下一步也许会成为副主任。我看你干过外经委主任,你们俩在城关镇搭档得也不错,你老祝又爱交朋友,怎么样,愿不愿意去帮一把老廖。
祝秀听了之后,马上心里开始盘算,地区驻上海办事处,负责人又是老搭档廖自文,最为关键的是自己这么一闹,实在是不好在县里待下去了。而正处规格的副主任,是副处。如果去了上海,说不定能闯出一片天。道:“钟书记,我真的可以去”?
钟毅道:“如果你愿意,还必须马上去,拖久了容易生变,手续的事都很简单,老廖说了,地区周书记齐专员都表了态,围绕招商,一切从快。”
祝秀起身道:“钟书记,我愿意去,请您费心了,我去了之后,就让晓阳接我的位置”。
钟毅看了看祝秀,敲着桌子道:“老祝啊,我刚才的话是白说了,谁来接你的位置是组织考虑的事情,有些话大家心里都懂,但就是不能拿着桌面上来说。你呀,要是真去了上海,这毛病不改会闯祸的。”
祝秀尴尬一笑,道:“钟书记,您放心,我以后一定沉住气,给咱县里多找几家企业来”。
钟毅道:“这就对了嘛,你回去好好干工作,按部就班,这边的事情,我来安排。”
祝秀离开,钟书记就给原城关镇的书记,现在任地区驻上海办事处主任的廖自文打了电话。为了支持老廖的工作,县里忍痛割爱,准备把他的老搭档祝秀,支援到上海去。廖叔听到是祝秀来,也是十分地高兴,毕竟这老祝喝酒吹牛样样精通,最为关键的是,俩人比较熟识,不需要磨合。挂了电话,廖自文就直接拨通了岳峰专员的电话。随后,钟毅又专门给岳峰副专员打了电话。
岳专员,我是钟毅啊,接到廖主任的通知,要从我们这选拔一名干部去驻沪办事处协助自文同志的工作,知道是您的意思,我们深感荣幸,感谢岳专员对我们关照,又让我们县里出了干部。既然是岳专员分管的工作,我们是鼎力支持的。我们城关镇的镇长祝秀同志,之前是外经委主任,协调能力突出,和企业家打交道啊经验丰富,我们和他做了工作,祝秀同志十分愿意到您麾下效力啊,还希望岳专员对我们这位同志多多照顾啊。
岳副专员感叹道:“钟毅和邓牧为是讲大局、有魄力的好干部,是真刀真枪地支援了地区招商工作,地区会优先考虑布局优势企业到你们那里”。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天晚上,钟书记就让崔主任通知了,第二天一早开会。
第二天一早,邓叔叔急匆匆地从工地现场赶了回来。邓叔叔先到了钟毅的办公室,道:“老钟啊,我这修路的事忙得团团转,咋安排开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