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我和芳芳就进了吴香梅的办公室,这些天张叔不在,吴香梅所做的决定都是最终决定,所以对每一个文件都是看得仔细。到了办公室,我很自然地就坐在了吴香梅的对面,毕竟在芳芳面前,我不能让她觉得,我这个“三把手”和她的待遇一样,进了吴香梅的办公室还站着像个小学生一样。
见我和芳芳进来,吴香梅还是在看着文件,匆匆地说了句,啥事。
我说道:“吴乡长,这个是砖厂的会计……”。
吴香梅道:“不用介绍,又不是不认识,啥事?”
芳芳看了我,用乞求的眼神告诉我,你说,我怕。
我说道:“吴乡长,今年砖厂效益好,半年时间就完成了全年的销售目标,今年天气热,老贾他们想着为工人们在宿舍里装上风扇,让大家能睡个好觉,好保证第二天的生产”。说完之后,就给了芳芳一个眼神。
芳芳上前一步,双手把请示递了过去,道:“吴乡长,这是我们的请示”。
吴乡长一把拿过请示,放在了桌子上,扫了一眼,道:“这么多钱,不行,现在花钱的地方多,砍一半”。
芳芳看着我,又看了看吴香梅,没敢说话。
吴香梅迅速地签了字,道:“金额超过了一千,还要上会研究,朝阳,这事你记下了,抓紧办,搞得慢了,天都凉了。”
说罢,就把请示给了我。芳芳道:“那两位领导,我就先走了”。
说罢,芳芳也就出了门。
芳芳一走,吴香梅啪一下放下了笔,道:“朝阳,你咋回事,花钱这么大手大脚,三千块钱你都敢批。”
我看了看门口没人,道:“梅姐,您别生气,这不是砖厂效益好吗?”
吴香梅站了起来,道:“我生气,我生气倒不是因为他们买风扇,我生气是你个臭小子没脑子。是不是芳芳让你带她来签字的。”
我点了点头道:“是啊”。
你呀,这芳芳是知道我不好驳你的面子,才喊你带她来签字的,这小姑娘倒是鬼点子多,而且,我告诉你,他们寝室有几间在用?那里买了这么多风扇,人家是算了毛重才喊你买猪的,你呀卖猪的要只算净重。
我看着吴香梅,怎么都觉得这么陌生,这当家才几天,怎么感觉就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心胸也开阔了,脑子也灵光了,办起事来也是上了道。我摸了摸头,道:梅姐,我是真的学到了。
吴香梅笑着道:“你呀别拍了,这芳芳我看挺适合干党政办的,你空了去和她谈一谈,还有以后签字,别生的熟的都往我这推,你是当了好人,全部让姐来当坏人啊,我告诉你,这也是不成熟的表现。”
我看着吴香梅,这一刻,突然有了张叔的错觉。我真的有些搞不懂了,为什么马叔在的时候,张叔当乡长,平时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一切以马叔说的为准。等到张叔当了书记,那简直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而吴香梅当乡长的时候,处处都显示出了不理智、不成熟,怎么张叔走了几天,吴香梅就文武双全了。
到了家,我给晓阳一说,晓阳道:“这是啥知道吗?这是屁股决定脑袋”。
说完之后,晓阳问我,你说这芳芳和二哥在一个屋,俩人又是同学,男未娶女未嫁的,俩人会不会日久生情。
我马上回忆起了那天在砖厂,看到了二哥和芳芳在一起办公的情形,又想着那天芳芳和二哥我们一起吃饭,道,这个不好说吧,芳芳我知道,听说眼光有些高。我二哥我也清楚,感觉不喜欢芳芳这个类型的吧。我断定,他俩合不到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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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阳道:“缘分到了,你挡也挡不住,就像咱俩,你说咱俩结婚,说出去就和说故事一样,我们总是活在自己的认知和经验里,总是认为自己没见过的就不存在,自己不知道的就没有,自己没看见的都是假的,你说说,你看见声音了吗?”
没有。
那不就对了吗,你凭借自己的经验就断定他俩不合适,你说是不是经验主义错误。就好比你告诉我吴香梅穿旗袍,你打死我也不信。
我笑着说道:“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你说说吴香梅穿旗袍到底是穿给谁看?”
晓阳一脸坏笑地道:“哎哟,领导,还能穿给谁看,您都这么问了,还不是穿给我们家的那个小王、八蛋看”,说着就脱了我的上衣,道:“领导,我觉得呀,咱家离了搓衣板还是不行,看你这衣领子脏的,我明天看大集上,有没有卖铸铁搓衣板的,听说那个玩意,洗衣服干净”。
我憨笑道:“铸铁的搓衣板,那得多沉啊,我明天买个木头的算了”。
晓阳吃醋道:“呦,小李,还挺会过日子,你节约的钱,别忘了给我买身旗袍,我也要为悦己者容。”
我看着晓阳微微隆起的肚子,说道:“算了吧,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