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光坠地,战场中央的男子耳边弥漫着自己粗重的喘息声,湛金枪落地发出的铿锵声尤其刺耳。
烟尘缓缓散去,云不凝扶着真气消耗殆尽的司徒景春来到呼延山石面前,这一仗,呼延山石以一敌二还能拼的司徒景春真气几乎全部耗尽,谁输谁赢已然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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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呼延山石全身是血,因为强行运转丹田导致自己全身筋脉断裂,鲜血逆流;并且身上的毛孔每时每刻都在往外渗血,整个人单是站在那里,脚下就已经是一片殷红了。
司徒景春气喘吁吁的来到呼延山石面前,这次他眼神中透露的并不是胜利者的骄傲,而是英雄相惜的赞叹,“尽管我手握岳光剑,可一对一的情况下我仍不是你的对手。”
呼延山石嘴角微微上扬,在临死之前能听到对手的肯定,这最后一仗也算没有白打。
他呼延山石并不怕死,怕死他就不来金甲卫了,他只是感到可惜和不舍,他不愿意看着自己的国家覆灭,不愿看着自己脚下的城墙被中原奉朝的将士踩在脚下。
因为筋脉断裂,此时的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默默的看着脚下的金枪躺在血泊中。
随着金甲卫的溃败,北蛮城门也随之打开,当地舒钧带着蟒军将士站在尸山血海中打开北蛮城门之时,整个定州军都沸腾了,全军将士大声高呼:定州军万岁,地蟒军万岁!
城墙上的呼延山石听着下面定州军将士的呼唤就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宁延呢?怎么?当初的手下败将都不敢来看看我吗?”
云不凝英眉紧蹙,“你还想见我家公子?”
呼延山石发软的双腿再也撑不起他的身躯,整个人一屁股直接坐在血泊中,靠在身后的折断的柱子上,想笑却笑不出来,“当年要是知道宁延能给我汗国带来这么大的浩劫,就算拼死也不能让他离开汗国。”
“呼延将军,过去的事就不必再说了,我们定州将士付出了近乎一半将士的性命才走到今天,而且我家公子也说了,这一战并不是要覆灭你们北蛮,而是要武力求和。”司徒景春皱眉说道。
呼延山石眯着眼睛看向司徒景春,“武力求和?一个统军作战的将领会将到手的胜利拱手让出,换一个所谓的和平?我告诉你,天下永远不会有真正的和平,所谓和平就是归一,只有一个国家彻底被一个国家吞并,天下才会有和平。”
“这就是你们北蛮永远无法迈进北三关的理由,你们的眼中只有战争,就连和平在你们眼中也成了战争的附赠品,我们大奉崇尚仁义,爱好和平,所谓战争只是不得已而为之,你问问我身后的将士,他们是愿意打仗还是愿意回家种田,我想他们的回答一定是回家;就是因为有你们北蛮不断的南下,让他家不成家,国难以国,他们这才被迫放下手中的镰刀锄头,换上金戈长矛,如果天下大同,他们岂会持刀步入战场,面对生离死别!”司徒景春毫不客气的说道。
呼延山石长舒一口气,似乎是有些无奈,“明明不想打仗,但打起仗来却各个勇猛。”
“因为他们打仗是为了背后的家人,而不是为了金钱名利。”云不凝看着呼延山石,用力说道,“这是你们永远也学不会的。”
呼延山石并未反驳,因为他不知道做何反驳,只是莫名想起了长齐少主的一句话:中原奉朝强在文化思想,国家不是在权力在孕育,而是在文化中诞生,这种文化不灭,大奉永远不会灭亡,就算汗国的铁骑能踏碎中原的王朝,但一个大奉倒下,只要文化还在,就会有第二个大奉出现,任何妄图吞并这股文化的人,都会自食其果!
现在细细一想,所言非虚啊。
宁延和陈令枢带着定州军大军迈入北蛮皇城,地蟒军上将军舒钧力战城门,带着三百将士突破了三千金甲卫镇守的城门,打完这场仗后的舒钧直接累倒在地,真气体力耗尽的他在城门打开之时就昏死了过去。
这场先登战地蟒军将士居功甚伟,当立头功!
进城后的宁延并未放松警惕,而是继续下令林北阳带着安远军镇朝着北蛮皇宫开拔,打进大明殿,活捉耶律原!
与此同时,他和陈令枢登上满目疮痍的北城墙,来到故人呼延山石面前,可是当他赶来的时候,呼延山石坐在血泊中已经没了呼吸。
呼延山石和云不凝,司徒景春的战斗宁延看在眼中,如此一个舍身为国的将领值得他们尊重。
司徒景春来到宁延面前,拱手道,“公子,呼延山石强行运行真气,导致全身筋脉断裂,最后失血过多而亡。”